路人:穗儿:如果我偏要做第一个呢。
熊熊燃烧的火光照亮着穗儿的眼眸,红地像她衣裳上迎冬绽放的梅花纹样。她是真不愿意这样做,纠结了整整一个晚上,熬夜熬得眼睛都是红通通的。
路人:蓝老:胡说,你这是大逆不道!你要和老祖宗们对抗吗?
路人:徐老:蓝老,你这话也太重了。
徐老强制性地把起身指着穗儿的蓝老拉下,按在凳子上,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穗儿。
县长也狠狠地瞪了蓝老一眼,这话哪是能说的,尤其还是对着一个女娃娃,但对上女儿坚韧并带着安抚意味的眼神,他还是没有开口。他只恨自己没有能力,说服不了这几位老人,偏偏自己年纪不大,若是自己年龄再大一点就好了。
郭老!
县长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郭老的身影,若是能说动郭老开口,指不定能有机会,只是郭老年纪实在太大,已经很久没有参与决定过族里的大小事件。他只能把这个想法先搁在一边,飞速地思考着其他的解决办法。
路人:穗儿:我并非有意违抗祖宗,相信各位老人对我的一言一行也看在眼里。如今,我只想给我的女儿争取机会,这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最纯粹的心愿罢了。
穗儿不在乎自己,哪怕她做得再出格,受人指指点点被人唾骂她都丝毫不放在心上,唯独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她的父亲,她的如意郎君,她的女儿,穗儿做不到不在意。甚至于今天,她都是挑的夫君外出的日子,把女儿支走了。她倒是想把父亲也隔在外面,只是想不出好的办法。
路人:唐老:我懂你做母亲对孩子的疼爱,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行。
有个独生女儿的舒老嗤了他一句,说得好像他当过母亲一样,这话张口就来。
路人:穗儿:为什么不行,又没有明文规定,凭什么阻止我?
温言细语并没有用,穗儿忍不住发了脾气。这算什么?她只是提出最基本的合理诉求而已。
路人:冯老:怎么?连我们的话你也要违抗吗?
他们用长辈的威严把她压在破烂旧俗里,不让她翻身。
穗儿突然感觉一阵阵无力,从心头而来蔓延到四肢,火把那粗糙的木头柄划破了她的掌心,丝丝血迹涌出好像在替她哭泣咆哮。她把视线转向火把顶端,很想一把火把这里直接烧了,一了百了最为省事,可冯老说得对。他们是最了解她的人,哪怕她苦苦相逼至此,除了被她话语刺激站起的那位老人,其余人都坐在凳子上,因为他们知道她干不出这件事情,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长辈,哪怕族谱就在她旁边,她还是如困兽一般跨不出那一步,只能苦苦挣扎。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做得突然,此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不能退缩,退了一步就什么都没有了。
县长看着心疼,正琢磨着带什么东西、说什么话如何去求郭老时,有人伴着木头敲击地面的声音走近了。
“吱呀”。
木门突然被打开了,心如死灰的穗儿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识转身,迎着扑面而来刺眼的阳光眼镜眨也不眨地看向拄着拐棍走进来衣着得体的老人,旁边家仆们恭恭敬敬地开着门,微微俯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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