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泉这一番为难是事出有因,只是在宣平县思考这个,他确实是白费心思了。
事情还得从百年前说起,当时一位县长的泼辣女儿闯过鬼门关,九死一生地生了个女儿。族里八位老人却因为性别原因不同意这个小朋友入族谱,县长女儿气急败坏,在女儿三岁生辰前五天随口找了理由邀请族里那八位老人来府里吃宴席,自己却偷摸偷了那八家人的族谱回来。
正当几位老人和自家父亲聊得热火朝天时,县长女儿拿着火把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位家仆双手托着一个小木箱,然后吩咐外面的四个家仆关了门在外守着,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屋外的瓦松正值花期,长刺的叶旁边,生长着红色的五瓣花,不屈不挠地往上绽放,丝毫不肯低下优雅的头颅。
路人:冯老:这是干嘛呢?
县长女儿自小就不是个端庄优雅的性子,对于她这一举动,除了猜到缘由的县长坐在原地叹了口气,其余人都是见怪不怪的,只是面露不悦。
路人:穗儿:白梭,打开给他们看看。
她站在门边没有靠近几位老者,无论如何她只是一个小辈,如今闯进来已是大不敬,虽然她很想拿根木棍把他们打服。但为了女儿,她没有弯腰,还是站直如松,脸上紧紧绷着。她没办法逗趣,也不能对他们不敬,只能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路人:白梭:是。
白梭打开箱子,护着它绕着圆桌走了一圈,好让他们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重新站回了穗儿旁边,合上木箱单手提着。
路人:齐老:穗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族谱在老人心中,看得是比命还重要的,齐老气地狠狠拍了下桌子,震落了碗筷。好在齐老吃饭速度快,碗里并没有粮食作物,因此县长家目前只损失了一个瓷碗。
路人:穗儿:我就一个要求,让我女儿上族谱。
穗儿话刚落地,就看见自己父亲站起身,以为父亲是要过来责骂她,穗儿挺直了身子,却不料父亲只是和她一样站直在一边。
路人:县长:冯老,穗儿是您和几位老人看着长大的,我有多疼她你们也是知道的,如今我也只能站在一边代替她给你们赔罪。
接收到冯老充满怒意的视线,县长收起往日的讨好一笑,神情严肃地开口说道。女儿自小懂事,虽然顽皮了些,但他相信女儿不会无理取闹。只是他没有猜到,这次她会做得这么绝,但那又如何?她护着自己的孩子,他也要拥着自己的女儿,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退让的。
想到这里,县长暗自欣喜自己会一点医术,几位老人有个万一他也能及时救治,然后继续在一边耗着。
路人:朱老:穗儿,你别胡闹!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知道县长管不住她,朱老不禁开口责骂道,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非得生出事端来,让谁脸上都不好看。穗儿没有答话,拿着火把的手不禁又握紧了些。
路人:江老:穗儿,这真的不是我们不同意啊。
和事佬江老适时出来圆场,旁边的唐老也跳出来在一边应和。
路人:唐老:是啊穗儿,你看看这么多年来,哪有女娃娃上族谱的呀。
唐老摊了摊手,表示此事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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