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程让回营,在营门口看到一堆人聚众闹事,他走上前欲管,却看到被围在中间的是碧洲成,当即猫在一边儿,准备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他听到有人朝着碧洲成大放口水:“你又不是我们的上级,凭什么命令我们?”
“就是!我们都参军几年了,你才刚进来,怎么这么狂!”
碧洲成冷冷的看着他们:“将军死了,剩下的,只有一团散沙,我确实不是你们的上级,也无权命令你们行事。可是,至少听我的,还回来了这些人,若是不听,你们会全军覆没,你们也看到了,那些人没有听我的,最后踏入了陷阱,一个都没出来。”
“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狂妄!咱们穿的都是一样的军服!你整天眼高于顶的做给谁看呢!”
碧洲成微喘一口气,似乎被他们纠缠的烦了,他拇指翘出半寸刀刃:“行了,你们要是有谁对我不服气,今天一起上,过了今天,别再来我面前饶舌,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
他们这些人都见识过碧洲成的功夫,自知不是对手,纷纷对视一眼,色厉内荏的道:“你拿把刀吓唬谁呢?你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你要单挑吗?”
刀柄抵着对方的心脏,碧洲成稍稍用力,那人脸色一变,他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怎么,想试试我这刀的滋味吗?”
那人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连呼吸都开始不畅起来,说到底,他们心里也都是眼红嫉妒在作祟。他们参军那么久,却一直是个小士兵,此人比他们小那么多,一参军就占尽了风头。跟他分到一队,打了胜仗,外面只将功劳归到他的英明神武之上,全然当他们这些同样出生入死的人当做陪衬,谁能服气?尽管碧洲成一再强调,打了胜仗并非他一人之力,而是所有兄弟的配合所致,可外面也只当他谦虚,反而因此更欣赏他了。
碧洲成轻蔑的看了他,又扫视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人,寒声道:“如果你们把心思放在国家大事上,而非一己之利,你们根本不会眼红我民声好,外界纷纷扰扰,不过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从无稳固之说。你们眼红嫉妒的这些东西,对我而言,都没有意义,我参军,不是为了这些虚荣的名号。你们若能把硬气放一半给敌军,我还能敬你们是条汉子,可是你们对敌软弱怯懦,对内疾言厉色,国家快要灭亡了,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无胆鼠辈在搅浑水!别再来我面前碍眼,我的时间宝贵,再有下次,我这刀,可是开过刃的。”
那些人被他一通教训,张着嘴巴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悻悻然的离开各自回营。
程让几步追了上去:“诶,新……”
碧洲成一扭头,瞧见是他,登时气急败坏的打断:“别再蛋来蛋去的了!真烦人!”
“呃,小洲,这样叫行了吧?”程让赔着笑脸,碧洲成神色稍缓,“程帅有何事?”
“你刚才那一番言论,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我这心里对你,真是越来越喜欢。”
碧洲成挖苦他:“哟,我是断袖呀,程帅不怕我看上你了?”
“你小子!”程让推了他脑门一把,“我知道,你是想先立业再成家,跟我们当年一样嘛,都觉得自个儿年轻,还要挥洒这一腔热血,等元国平稳了,自己也没那么忙了,再说成家的事儿,不是吗?”
碧洲成点了点头:“正是此理,元国不安定,以后的路还不知会怎样,娶了妻,让人家跟丧夫一样生儿育女,岂不耽误人家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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