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起往军营的方向走,程让跟碧洲成聊着天,他们几个在后面走。
“你这个姓氏倒是少见啊,我不由得想起,二三十年前了,我跟我哥刚参军的时候,朝堂上倒也有一位碧姓氏的高官,叫碧均岸,任尚书一职。他一级级从一个秀才考中状元,是何等的才干啊,皇上很是看重。可惜的是,任职不到两年光阴,就罢职不干了。直到你出现,我才又一次听说了,还有这个姓氏的人,真是巧。”
“此乃家父名讳。”
程让的眼睛都直了:“碧均岸?家父名讳?他是你老子?”
“正是。”
程让不由得再度打量起他的身姿:“我的乖乖……没想到,几十年后,我还能再看到碧尚书的崽啊……”
程让对碧洲成的热情程度又涨了很多,拉着他不断地说起碧均岸当年还在朝堂上的时候,做出了多少政绩,哪怕他后来辞官不干了,回到民间,也在源源不断的为朝廷和民间教育出了很多人才。
最后总结了一句:“小洲,哪天有机会,我们兄弟跟你一起回家,再拜访一下碧尚书。”
仲萧失神的看着程让叽叽喳喳,他由碧洲成想到了自己,听到二哥说起碧均岸的为人,政绩,态度,又看到碧洲成出落的如此优秀,他心里难免涌上了很多落寞。
这样的爹,真是难得,在腐败的风气中保持自我,与各种贪官污吏斡旋,以一己之力遏制了一段时间不正之风,也为皇上提出了很多有用的观点。
而他呢?
他有着怎样的爹?
仲萧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娘亲从不在自己面前说起仲连的坏话,那是因为,自己皮囊下流动着仲连一半的血,她担心自己自卑,担心自己认为,自己既然流着他的血,那骨子里一定也跟他一样。
仲连也是看到这几年仲萧混出了人样,比家里同辈的孩子都要强,想要他光耀门楣,才一再示弱,想请他回家的。他流落在外的那几年,有谁问过自己的生死?
为什么同样是爹,有的爹是碧均岸那样的,有的爹,却是这样的。
郝如常发现了仲萧的情绪不好,摸着他的后肩,轻声道:“小萧,你身体里,流着和你娘一样高贵的血,有那样好的娘,你绝对不比任何人差。”
仲萧对着兄长露出了被认可的笑容。
程望从外面回来后,程让就到他营帐里说了碧洲成的事:“哥,咱们元安军最后一个空缺,你把小洲提上来吧,他肯定能做好!”
程望风尘仆仆的洗了脸,随后又用毛巾擦了脸:“碧洲成?我知道他,刚参军没几天,就表现出了足够的才干,陇安都传遍了,是个人才。”
“那就赶紧把他拉进来吧!”
“别心急,他刚参军,还没有个职位,元安军怎么能这么轻易随便的就进来?等他能坐上参将,我就见一见他。”
程让丧气的想,倒也是,哪个进了元安军的,不是至少在将军一职?
程望将毛巾放到衣架上:“对了,我听阿喆说了,小萧前几天,心情不好?你们陪他去拜祭过母亲了?”
“嗯,小萧本来得了几天假,想跟三弟一起出去走走玩玩的,管了桩闲事,他,想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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