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跟你说,忙是永远也忙不完的,你看我们兄弟已经大半辈子都献给元国了,如今几十岁了,依然没有个消停时候。”
碧洲成随意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还小。”
“你不是说不能让他们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吗?那你现在要去哪儿?”
“我一身的泥,回去洗个澡,然后出去吃东西。”
程让笑道:“你这是食髓知味啊,以前是不是家里管得严,所以你都不能吃外面的东西?”
碧洲成一脸吃瘪的样子:“嗯,家里父母很强调令行禁止,我饭量从小就大,小时候去私塾,总是挨不到下学就饿,我娘每天都会给我钱,让我饿了先去买点饭垫垫。有一次我看到有人吃那路边小吃,好像是炸串还是烤串来着,我不记得了,我看他们吃得好香,我闻着也好香……然后我就买了一整桶的串串吃,结果回去肚子疼了一晚上,上吐下泻的,折腾的我娘一夜没睡。我爹知道了立刻抱我去医馆,细心的呵护照料,我还几天都没去读书。等我好了,我爹拿了家法给我一顿猛抽,问我知不知错,是不是不该让娘担心,严词勒令我以后再也不准吃外面小摊。我就解释我只是看人家吃得好香,我就是想尝一尝,好嘛,我一解释他就说我还死不悔改,给我打的,我屁股都开花了,真正意义上的开花,然后我又去医馆住了好几天……”
程让的表情很精彩:“碧尚书这么斯文的人,打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的嘛。”
碧洲成扁着嘴:“我小时候太皮了,三天两头屁股肿的老高,我爹还故意折磨我,我屁股肿着想站着吃饭,他非得让我坐着,挨了打了,还要故意变相的给我第二次惩罚。”
走着走着跟仲萧和郝如常走碰头了,他俩好奇的问:“二哥,你们怎么会一起来?”
程让实在的道:“这不,套近乎呢么?小洲能力这么强,咱们都心照不宣。”
确实,这样一来,元安军的最后一个位置,就相当于内定了,如果被外面那些为了这个空缺打破了头的人知道了,未免又是一场风波。
郝如常看碧洲成一身的灰,道:“小洲刚从外面回来,想必要去梳洗一番,刚好我和小萧也要出去吃饭,不如一起吧。”
碧洲成点点头:“那几位先到末将房中稍等,我尽快。”
几人进了碧洲成的营帐,本来新参军的士兵是应该睡大通铺的,是碧洲成不习惯跟人住一起,劳累一天,他回到屋里只想好好放松,不想闻同僚的臭脚,听他们的呼噜声,于是加了钱让人安排了个单独的房间。好在他参军的时候,爹娘给了他不少银两,不然还真不能有这么舒坦的好事。
他们进了碧洲成的房间,很干净很整洁,看得出这是一个很讲究的人,房间里挂着几幅山水画,还有苍穹有力的‘精忠报国’四个大字,他们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诧异和惊喜。
程让摸了摸上面已经干涸的字迹:“一进房间,这么一看居住环境,小洲就是书香世家出来的。这几个字,不出我所料,应该是碧尚书亲自提的吧,小洲带来,勉励自己。”
待碧洲成洗完澡出来,程让喜欢的揉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这么看起来就显小多了,我就说嘛,一个十几岁的青瓜蛋子,天天摆出一副老头子的谱,累不累啊。”
“头发湿,哥。”碧洲成擦着头发,十分自然的叫出了这无奈的一声‘哥’,叫完了又觉得失礼,“末将失言了,还请程帅莫要怪罪。”
“失什么言,就这么叫,我巴不得认了你当弟弟呢,三弟,小萧,你们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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