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一轮明月慢慢移向中天,银光铺满了整个正院,将走廊的两个人照出纤长的倒影。
一旁的宫远徵别过脑袋盯了雪渊半天,表情奇怪。
雪渊忍不住问,“远徵弟弟,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从雪长老那里出来就是这种满面愁容的表情,你在愁什么?”
雪渊听到这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没发愁,我在想事情。”
宫远徵忍不住皱眉,“什么事啊?”
“上官浅之前不是吐血晕倒了吗?我在想她中的是什么毒......”
宫远徵冷笑,“她可没中毒。”
雪渊闻言心下了然,果然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点竹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以前就以离莺马首是瞻,现在还是一如既往的用老方法控制别人。
既然如此,可就不要怪她乱搞事情了。
宫远徵不满雪渊对上官浅如此关心,不由得手上用力,直到传来阵阵刺痛。他很委屈的问道,“我的手还没好呢,你居然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雪渊回过神,拉过他的手,已经结痂的伤痕如今又隐隐有些渗出血丝。她垂下眼帘,遮住陡然发红的眸子,她轻声问道,“怎么出血了?疼不疼啊?”
都出血了,肯定很疼。修长的十指如今布满了斑驳的伤痕,都不好看了。
她又问了一遍,“远徵弟弟,你疼不疼?”
宫远徵想起以前自己以身试毒,发作起来的时候跟要命一样,和那种痛比起来,如今这区区手伤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天才是那么容易当的吗......终究也没有人关心过他到底痛不痛。
他的自尊心极强,倔强的不肯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所以每次他都要表现的与常人无异,就是不想让人看轻了他。
可到了晚上总要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那种疼简直就不是人受的。
宫远徵伸手抱住雪渊的腰,将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喉咙酸涩,“疼啊,我好疼啊雪渊,我真的好疼啊。”
“疼得快要死过去了。”
“你救救我。”
不止是手,连着这颗心都抽痛抽痛的呼吸不上来。
雪渊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我陪着你。”
宫远徵抬起脸,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看起来有几分憔悴,眼角的金豆豆要掉不掉的,他紧紧抓住她的手,想要把压在内心的话全部都倾诉给她听,“我好害怕。”
说什么好,原来是这样吗?可是在他的心里,她和哥哥一样重要。
至于上官浅,根本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远徵弟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她的注意,在她的心里,宫远徵从来都不是选项,而是唯一。
她询问上官浅的情况不过也是因为宫尚角,而宫尚角又是宫远徵所在乎的,她不过爱屋及乌。
她垂下了眼睛,声音很轻很轻,眼神放得很柔很柔,用一种发自肺腑的感情道,“远徵弟弟,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宫远徵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沉默良久,他才梗着脖子抬着头,脸滚烫的说,“真的是它自己裂开的......”
雪渊笑眯眯的看着他,“嗯,想来远徵弟弟应该是不会说谎的,肯定是这伤口不听话,自己裂开的。”
宫远徵的耳朵脸更红了,红的跟着了火似的。他转过身背对着她,“我感觉,你是不是,在调戏我?”
身后许久没有传来回声,宫远徵忍不住回头看。
然而,他眼前空空的,哪还有雪渊的人影啊。
一种自作聪明反被抓包的羞耻感席卷全身,闹得宫远徵浑身不自在。
也不知道在和谁闹脾气,他忍不住踢了一脚旁边的柱子。
烦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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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想,我可以放你自由。”
一个声音在云为衫的耳边不停地回荡着,渺远而绵长,如同飘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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