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第二部分后,扎格泽博斯基提到在典型的盖梯尔反例中,得到证成的真信念都会依赖或经历一个错误的信念,如果加上一个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可废止性原则”,我们似乎就能避免陷入盖梯尔式的问题中。“可废止性原则”要求能被视为知识的命题必须满足特定的反事实的情况,即当S知道P时,当且仅当没有这样一些证据,使得假如S相信这些证据, S对P的相信就没有证成。在上文提到的三个案例中,都存在这样的证据(例如我们发现福特车不属于史密斯、发现谷仓其实是假的和坐在房间里的不是玛丽的丈夫)。原有的信念在S拥有这些证据后将变得无效。
扎格泽博斯基认为强的“可废止性原则”会导致证成/可废止情况独立性和真理的独立性之间出现紧张。因为强的“可废止性原则”要求当S意识到当她的信念P是错的时,逻辑或证据上与P相关的命题也是错的,而且正是这些命题使得信念P是错的。因此,信念P的错误就与可废止性情况不相容(如果使得信念P出错的命题本身就是错的,那么P的对错将无法判断),也与知识的证成部分不蕴含真理这一假设相矛盾。那么,弱的“可废止性原则”可以避免盖梯尔问题吗?扎格泽博斯基的答案是否定的,她认为我们仍然可以找到一个满足证成和可废止性原则要求的假信念,并使得这个信念在独立于满足证成和可废止性原则的情况下成为真信念。下面的例子可以说明这一点:作为生理学家的琼恩博士,在通过对症状的观察和血液抗体检测后,确信他病人史密斯先生感染了X病毒。在琼恩博士看来,史密斯先生的症状和他血液中的抗体都只可能源于X病毒,换言之,没有其他的证据反对他关于史密斯先生感染了病毒这一信念。但是琼恩博士还是出错了,因为他不知道的是史密斯先生的病状其实来源于一种未被发现的病毒Y,而史密斯先生的血液中之所以用关于病毒X的抗体是因为他刚从病毒X的感染中痊愈。出于某种巧合史密斯先生最近又感染了病毒X,但还没有现实出任何症状和抗体含量的变化。这样一来,琼恩博士的信念“史密斯先生感染了X病毒”成了得到证成的、未被废止的真信念,但显然这个信念不是知识。
这样一来,一个满足了可废止性原则的得到证成的真信念仍然不是知识。
在文章的第三部分,扎格泽博斯回顾了前文提到的几种避免盖梯尔问题的尝试。第一种尝试是放弃证成和真理之间的独立性。这意味着证成概念将被重新定义,使得没有错误的信念可以满足信念证成的要求,从而确保得到证成的真信念都是知识。但在检视“正当理由”理论时,我们已经看到这种修改证成定义的方式不能避免盖梯尔问题,同时这也意味着我们将接受大量知识,只要时得到证成(有正当理由)的信念就会被视为知识。没有什么哲学家会支持这种尝试。第二种尝试是使证成几乎完全独立于真理。这种证成概念使认知主体处于获得真理最好的情况下,但如果最好的情况是不足够好的,那么大量得到证成的信念将是错的。一旦采用这种方式,知识中便允许包含运气,因此基于运气的盖梯尔反例不会违反知识的定义。毕竟如果知识主要由运气构成,盖体尔例子中提到的那些真信念也可以算做知识,显然我们无法接受这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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