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可以面对这样一个事实:雅各布-布克哈特(Jacob Burckhardt)著名的文艺复兴公式在其基本概念中包含了一个错误的描述,因为十五世纪推开现代时代大门的事件并非"世界和人类之发现(the discovery of the world and of humans)",而是人类常规结构同空间的以及技术的怪物之间的联系。我们所说的 "现代"是旧欧洲之可能性空间通过实验性技术的与艺术的爆发。这就是为什么 15 世纪晚期的欧洲人是旧世界现代人之典范,与其说他们是实验者,不如说他们是发现者;拓展常规是他们的职业;他们的世界空间(world-space)之所以扩大,是因为他们知道如何将新的空间纳入拓展之新常规。因此,现代的基本特征与其说是发现了未开发的空间,不如说是未知的大陆希望被欧洲人从尚未被发现的沉睡状态中唤醒。现代的显著特点反而是通过新的程序与条贯开辟了更广阔的活动空间。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的航海程序带来了两个美洲,这是他们的具体副产品;[1] 15 世纪建筑师、医生和画家的制造/加工之例程揭示了可行性(feasibilities)之新视野,这是他们的物质成果。世界并不是一切有待发现的事物,而是一切可以纳入行为之常规的事物。从这个意义上说,"现代"是操作性革命(operativistic revolution)的名称之一。它将导致一种新的世界状态,在这种状态中,掌握更高级别的人造性(artificialities)将成为常态。
地球仪之制作乃近代探索人类宇宙基础的最重要的例证;从 15 世纪晚期开始,地球仪作为地理启蒙(geological enlightenment)之主要媒介在欧洲地球仪使用者中传播开来。地球仪的原型来自希腊和阿拉伯,从近代开始,地球仪成为可操作地球理念(operable earth idea)的主要标志。它们不仅在欧洲扩张主义者的眼前以各异的精确度展示了地球这个地理单子,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首先是地球作为现代人类行动之陪衬物。地球和地球仪构成了现代符号学之范式;表征地理学(representational geography)标志着 "世界图景时代"的开始。[2] 由于地球仪 "足够准确"地描绘了地球,因此对于现代图标(iconic)系统的使用者来说,意义之真实性已经确立;任何在描绘能力方面不比地球仪更不准确的东西都可以被认为是足够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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