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说明:本文的作者为 MIT 哲学系的基兰·塞蒂亚(Kieran Setiya),于 2021 年发表于期刊 Philosophy and Literature。
摘要:归纳问题(problem of induction)既是一个认识论问题,也是一个情感层面的问题:我们该对人类认知的限度报以何种感情?H·P·洛夫克拉夫特在其1927年的短篇小说《星之彩(The Color Out of Space)》中探讨了这一问题。他通过借鉴乔治·桑塔亚纳(George Santayana)的《怀疑论与动物信仰(Skepticism & Animal Faith)》,探索了我们在认识论上的孱弱。他的叙事唤起归纳的眩晕(inductive vertigo),即对我们的概念没能沿着关节分割自然(carve nature at the joints)的恐惧。
正文
归纳的怀疑论问题(skeptical problem of induction)应该归功于大卫·休谟。我们怎么知道自然界的规律会一直持续下去?我们又怎么知道观察能够可靠地导向未观察到的事物?归纳推理让我们推断曾经相互关联的性质会继续相关。日常生活和科学探究都依赖于这条假设。休谟警告我们它不见得成立:“我从前吃下的面包滋养了我;即,一个有着这样那样可感属性(sensible qualities)的物体在当时具备这样的隐秘力量(power):但这是否意味着,其他面包也一定会在另一个时刻滋养我,并且类似的可感属性也一定伴随着类似的隐秘力量?这样的结论似乎完全不必然。”[1]
我们过往观察到的规律能够用来预测未观察到的事物——这是个偶然事实;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另外的情况。进行归纳推理就是否定这种想象,也就是“基于未来将与过去吻合的假设继续前进”(休谟,第23页)。是什么支撑着这一前提?和逻辑或数学的必然真理不同,它并不是先验知识。就算它碰巧是真的,那也是经验事实。可基于归纳推理进行论证——既然归纳推理曾经管用,那它就还会奏效——“显然是在兜圈子,并且想当然地接受了问题之所在”(第23页)。
我们由此导出了归纳的认识论问题(epistemic problem of induction)。除非我们能够合理地认为未来会和过去相仿,否则我们就无权使用归纳推理。但这种权利唯一的可信来源就是归纳推理本身。故我们不应该进行归纳推理:科学和一般生活的基础都崩塌了。
数学联邦政治世界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