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里有更深的矛盾隐藏在临时起意的预设中。首先,上帝的存在被规定为从一个完满的观念出发而不得不必然存在的样式,那么上帝只能存在,它无法逃避它的存在的宿命。它只能以一种外显的、实体性的方式存在。这样的上帝,单单从哲学上来定义,其实不过是绝对蛮横、僵死、不得不存在的原初之物。这样僵死、盲目的原初之物何德何能具备协调精神和实体之间相互协调关系的能力呢?除了作为一个僵死的实体性源泉,上帝在笛卡尔看来唯一的功能,就是一个在我们感知到事物存在,需要确证这种真实性的时候,临时过来提供一下蛮横的保证(它对应于那些虚假信仰宗教的人大难临头时的临时祷告)。但这种僵死源泉当中涌现的事物的实体性,同样是僵死的。面对这一僵死的客观现实,思维又是如何可能从一个更高级、自由的层面去利用和把握这些东西呢?又如何把这些必然外在的事物引渡到内在感知领域,分析、理解、重新组合它们将它们对象化的呢?笛卡尔并没有能力回答这些东西,这就造成了笛卡尔哲学中身心二元、心物协同的核心问题。
2.2 斯宾诺莎的静谧
作为犹太人的斯宾诺莎并没有像笛卡尔那样,对上帝抱有太多的幻想。上帝在斯宾诺莎看来仅仅是一个实体,仅仅是我们上面提到的那个必然存在的本质,一个绝对的、普遍的实体,一个没有办法不存在的蛮横僵死的存在者本身,它除了存在之外什么也不用做。存在即是斯宾诺莎心目中上帝的宿命,这使得他能够对一切表象的波澜处之泰然。
无论如何,这样作为存在者本身的上帝,无法为主体提供自由的保障,因为它自己都没有一种自由去成为某种尚未、某种可能性。尽管斯宾诺莎把广延、思维这一类的属性投掷到这个完全僵死的实体内部,成为它派生出的其他各式各样事物的性质。至于广衍和思维,精神和物质是如何在这个存在的实体内部得到统一的,以及为什么只有这两种属性,斯宾诺莎的回答是:人只能认识到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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