σ(α)=σ(1 × α)=σ(1) × σ(α) ⇒ σ(1)=1
σ(1)=σ(α × α⁻¹)=σ(α) × σ(α⁻¹)=1 ⇒ σ(α) ≠ 0,即 α ≠ 0 时 σ(α) ≠ 0 。
于是得到, α ≠ b 时, σ(α – b)=σ(α) – σ(b) ≠ 0 ⇒ σ(α) ≠ σ(b)。这说明 σ 是单射。单射必有逆映射,令其逆映射为 σ⁻¹ ,则必有 σ * σ⁻¹(α)=σ(σ⁻¹(α))=α ⇒ σ * σ⁻¹=σₑ ,确定逆元必然存在。
综上,Aut(E)在上述“乘法”定义下构成群。
对群、域不熟悉的人来说,也许这个思维体操稍微有些“绕”,但是对于熟悉的人来说,这个关系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我想,如果一个不熟悉的人把上述并不复杂的推导看明白后,也会感觉到愉悦的。
当然,我相信对于伽罗瓦来说,上述结论是瞬间就想到了的。不仅如此,伽罗瓦还进一步找到了群Aut(E)的一类子群——我们今天称之为伽罗瓦群。
伽罗瓦群:E/F是扩域,且E是系数在F内的某个多项式方程的根域(根域参见前面的说明,以后会将这种根域叫做F的正规扩域),E上全部自同构映射的集合Aut(E)中使F中元素不变的那些映射形成的子集构成Aut(E)的一个子群,称为E在F上的伽罗瓦群,记为G(E/F)。
概念越来越复杂了,解释一下,就是对于Aut(E)中的自同构映射,有一部分是在F上的恒等映射,也就是说F中的元素在这部分映射的作用下是不变的,这类映射的全体组成的集合也构成一个群,是Aut(E)的子群,叫做E在F上的伽罗瓦群。
有人会问,为什么要搞出个伽罗瓦群的概念呢?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设f(x)∈F[x] (意思是 f(x) 的系数都在 F 内),则对于任意 σ∈G(E/F) ,必然有 σ(f(x))=f(x) ,这是因为 σ 作用在 F 上是恒等映射;同时,设方程 f(x)=0 有n个根,分别是 α₁ 、 α₂ 、…、 αₙ ,那么 f(x)=(x – α₁)(x – α₂). . .(x – αₙ) ,于是 σ(f(x))=(x – σ(α₁))(x – σ(α₂)). . .(x – σ(αₙ))=f(x)=(x – α₁)(x – α₂). . .(x – αₙ) 。这说明 σ(α₁) 、 σ(α₂) 、…、 σ(αₙ) 只是 α₁ 、 α₂ 、…、 αₙ 的一组置换(意思是,还是这n个数,只是位置发生了变化,如 σ(α₁)=α₂ 、 σ(α₂)=α₁ 之类的变换)!
看到了么,伽罗瓦群中的每个映射都对应着方程根的一组置换!要知道,从500年前的费尔洛解出了一般一元三次方程,到400年前的塔尔塔利亚、卡丹、费拉里解出一元四次方程,一直到200年前的拉格朗日创造出了方程的预解式,高斯得到了高斯定理,都是在大量的计算推导中,模模糊糊的察觉到方程的解与根的置换似乎有关系。直到伽罗瓦横空出世,清晰的告诉世人,一元高次方程是否可以根式求解的奥秘,就藏在这些根的置换当中。
当然,只知道宝藏的位置还不够,还需要有打开宝藏的钥匙。天才的伽罗瓦找到了这把钥匙,我把它称为“神来之笔”——伽罗瓦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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