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统一是哲学的先声,这个说法首次宣布了人类拥有自由和友好联合的权利。从根本 上打破了宗教性的和社会性的奴隶制,摧毁了所有不平等和隔绝的表现。因为既然万物都可统一,那么种姓划分又有什么意义,婆罗门与贱民又有什么差别。这个新的说法对当时存在的制度有着极其伟大的意义,第一次明确提出这一说法的那本书获得了“奥义书”的名称,意思是意义深奥。然而万物统一这个词并没有能够长久地保持自己的深奥性,很快成了众人的 财富,取得了新宗教——佛教的形式。如果说婆罗门的泛神论是一种变成哲学的宗教,那么 佛教则刚好相反,它是一种变成宗教的哲学。在佛教中万物统一(万宗归一)原理明确地被规定为人性原理。既然万物都可归之为一,既然世界本质在万物中是统一的,那么人便没有必要在婆罗门和毗瑟孥中去寻找它,它已蕴含在他们之中。全部外在自然界都只不过是这种世 界本质的外表和面具,这种外表和面具在人类精神自我觉醒时便会自行脱落。因此人的道德个性高于自然界和自然精神。佛教首次宣布了人的尊严,人的个性的崇高地位。这是对那种盲目的外在势力、对物质事实的强有力的抗议;在社会生活中,这是人们对自然外在性、对生死偶然性的勇敢的反抗。人类灵魂对外在自然存在说:“我比你伟大,因为我能在自身之中消灭你,我能割断强加于我同你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能摧毁把我同你连结在一起的意志。 我不依赖于你,因为我不需要你赏赐给我什么。”人在这里可以放弃外在自然存在而获得自己的自由和不受制约性。
如果说印度人的意识最初是受控于凶神恶煞,受控于与他敌对的外在自然的荒诞势力; 那么希腊人的民族意识则以观念化了的、美妙的、人化了的神为出发点,对神的崇信只不过是对人类形式的优越性和崇高意义的承认而已。但在希腊宗教中被神化了的只是人的外在性,人类个性的内容却是由希腊哲学来揭示的。这一哲学的完全独特的发展起始于诡辩学派:因为在先前时代,希腊哲学一直受到东方学说的决定性影响,希腊人的意识仿效东方学说在自身之外寻找自己的内容,把外在世界的原素和形式当成最高的本原,只是到了诡辩学派那里,哲学意识才坚决地返回到自身。诡辩学说的实质是否定任何外在存在,只承认人类个性具有最高意义。正是诡辩论者直截了当地宣布人是万物的尺度。诡辩论是对人类个性的无条件的确认,但这种人类个性还不具有现实内容,虽然感到自己能够把握这些内容。这种自满自足并充满自信的个性本身还不具有一般内容和客观内容,就其与他人的关系来说,它还是一种偶然的东西,这里个性的解放只是一种主观解放。要想获得客观解放,人必须从外在存在之下解放出来,找到自己的内在内容,事实的统治应被观念的统治所取代。我们在苏格拉底那里看到他提出了这一要求,他不仅对希腊哲学而且对全部希腊罗马世界的哲学来说,都是一个代表形象。
苏格拉底只是肯定了这种观念本原的存在,他的学生柏拉图则指明并规定了其本质。他针对外在存在即偶然的、非合理的和非应有的存在,提出了观念的存在,它本身就是善的、 美的和合理的,观念的和谐王国本身就是一种无条件的完满的存在,人无须通过外在经验和外在规律就可认识这种存在,这种存在通过内在直观和纯思维即可揭示给人;这里人类个性将获得观念内容,它的积极意义将属于作为观念的体现者的人;从现在起,人已经有了可靠 基础来反对不合理的外在性。从柏拉图世界观角度来看,人有两种序列的存在——肉体、物质的存在(不应有的或恶的存在)和观念世界即内在尽善尽美的存在。但柏拉图哲学并没能把这两个序列协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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