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批判剔除了对象的内脏,使其失去实质内容,并使形而上学无足轻重。它使天平向概念倾斜,通过剥夺认识论的形而上学平衡力,为概念唯心主义铺平道路。概念唯心主义强调认识的规范效价(valence),代价是忽视自在的形而上学自主性。正是在威尔弗里德·塞拉斯(Wilfrid Sellars)的著作中,批判的认识论和理性主义形而上学之间的微妙平衡得到了恢复。通过在自然之内重新阐述康德的noesis和aisthesis之间的先验差异,塞拉斯发展了对概念的规范结构的推论主义的解释,这使他能够追求一种不受经验主义认识论结构限制的科学现实主义。在这样做时,塞拉斯预兆了在后康德理性主义和后达尔文自然主义之间的一个新的联盟。他的自然主义理性主义清除了笛卡尔教条主义的残余,这些残余容易被渴望谴责“纯粹”理性迷信的非理性主义者抓住。形而上学理性主义的偏见阻碍了理性与打赢复活赛的非理性主义地狱三头犬之间的斗争——现象学的、活力论的、泛心理学的——塞拉斯对概念理性的规范性限制的解释许可了科学实在论,它需要而不是避免对非理性主义所推崇的民间形而上学范畴进行批判性修正。
13. 最终,理性本身要求我们放弃理性的超自然(即形而上学)概念。消除式唯物主义(eliminative materialism)以实用主义为基础,消除了智慧和知觉之间的区别,削弱了为消除提供认知上的基本原理的规范性约束。真理规范不仅提供了对抗规范性的超自然概念的最顽固的堡垒,而且为消除民间形而上学提供了基本原理。
14. 除非理性本身实现理性的去神秘化,否则非理性主义就会披上怀疑主义的外衣,谴责理性是一种信仰,从而取得胜利。结果是后现代的情景,其中理性主义者必须透过表象看现实来解释现象被诊断为隐含的神学形而上学还原论的症状。后现代的“非还原论”放弃了认识本体的形而上学禁令,它放弃了表象与现实之间的认识论区别,以便更好地挽救从日落到圣诞老人的每一个表象的现实性。
15.非还原论是一种相关主义:一种哲学命题(philosopheme ),根据这种哲学命题,人类与非人类、社会与自然、心灵与世界只能被理解为基本关系中相互关联、相互依存的两极。相关主义者习惯于忽视形而上学家和认识论者所关注的传统问题——诸如“X是什么?(What is X)”之类的问题。和“我们怎么知道X?(How do we know X)” - 作为错误的问题,源于一种不幸的倾向,即抽象(动词)相关性的一个或另一个极点,并将其与它的相关分开来考虑(“形而上学总是片面的、孤立地看待事物”)。对于相关论者来说,由于不可能将主观与客观、人类与非人类区分开来,因此,独立于我们与它的关系而询问任何事物本身是什么是没有意义的。出于同样的原因,一旦知识被简化为技术操作,就不可能也不值得试图独立于总是涉及科学认知的社会实践的联系来理解科学认知。因此,相关主义制裁所有认可实践“知识”(‘know-how’)高于理论“知道”( ‘knowing-that’)的重要性的实用主义工具主义变体。智慧只是变成了另一种感知——而且也绝不是一种特权类型。
16.相关性至上的主张是后现代消解认识论-形而上学纽带以及与之相伴的两个基本区别的条件:智慧-感知区别和概念-对象区别。在消除前者的过程中,相关主义通过将知识还原为歧视(discrimination)来消除认识论。在消除后者的过程中,相关主义同时将事物还原为概念,并将概念还原为事物。每一项还原都会促进另一方还原:智慧和知觉之间认识论差异的消除使得概念和对象之间的差异更容易瓦解;概念与对象之间形而上学差异的消除使得人们更容易将感知与智慧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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