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大写的真实的对象a”(Real objet a)被描述为与主体一起无法被实证化的东西,但对其而言,主体仍然是其可能性的条件。然而,实在论者必须在这里找到突破口。大写的实在的问题不仅仅是主体与其客体之间的差距,也不仅仅是主体性自身内部的缺口。不是的!正如梅亚苏和布拉西耶所坚持的那样,与齐泽克相反,关于大写实在的问题是一个从根本上说对思想漠不关心的世界。
消解了超验性,齐泽克最终只能混淆认识论与本体论,从而混淆感觉依赖(sense dependence)与参照依赖(reference dependence.)。为了提醒我们自己注意这一关键的区别,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1) 感觉依赖--对于任何 x 而言,当且仅当,除非知道 y,否则就无法知道 x,那么 x 就是感觉依赖于 y 的。
2) 参照依赖: 对于任何 x 而言,当且仅当,除非 y 存在,否则x 就不可能存在,那么 x 就参照依赖于 y。
这样做的结果是,害怕对外部现实的认识需要放弃语言的内在性解释,而去支持旧的 “镜像理论”,这种想法是没有根据的。塞拉斯的论点是在他的唯名论中保留对语义的内在理解,同时拒绝说,因为语言是认识的条件,所以所有本体论的价值或主张也必须是本体论上的为我(for-us),这就给我们留下了一个贫瘠的大写实在的概念,即大写实在是存在的不可能的不一致性,无论它多么缺乏名称的荣誉。
我们必须坚持认为,虽然作为思维的对象的范畴上的特殊性是认识论上相对于主体而言的,但这并不是说它的存在依赖于主体。任何人应该向齐泽克提出的问题都很简单:是否可以把大写的实在之物不仅仅视为思维的零点或其相关对象,而是视为其存在根本不需要思维的东西?问题在于,沿着黑格尔对逻辑学和形而上学的辨识,省略认识论和本体论的层级,人们不能不声称逻辑依赖性就是形而上学依赖性。但是,否认存在中的范畴上的确定性的可能性,就是继续把存在重塑为不可言说的奇美拉(chimera)或不可能的不一致,把世界的现象决定性降格为主观建构。而继续宣称 “大写实在 ”是所属于主体的出现的一种功能(a function of the subject's emergence),是在每一个积极的价值中减去自身的东西,则仍然是一个相关主义者,甚至是一个唯心主义者。事实上,如果说一个在本体论上先于主体的出现的大写实在是没有意义的,即使后者是其认识论出现的条件,那么人们就开始听起来像一个奇怪的原初创造论者,根据他的观点,心灵的出现导致大写实在作为副产品或分裂。
在这一点上,似乎很明显的是,齐泽克在回避超验性的同时,与拉康一样,只是没有资源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区分大写实在的主体与它的大写实在的客体($<>a),从而避免在本体论上把二者之间的关系重写化,尽管他的抗议从来都是相反的。这似乎是每一个试图回避认识者与被认识者之间的指涉关系所导致的结果:区分对大写实在的思维与大写实在本身变得不可能,因为通过提出一种形式化的大写实在概念,主体的真空性被编织到其客观的极性之中,任何区分二者的标准都变得无效。就像巴迪欧对巴门尼德论题的赞同一样,就其无法将自身与大写实在区分开来而言,母题 “触及 ”了大写实在及主体的不可能的客体化的极点,因为任何这种正面的划分都涉及将思维与客体之间的差异病理学的本体化,就像超验相关主义被归咎于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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