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关头,齐泽克的第二段引文汇编,口头上与拉吕埃勒的一致,使得拉康关于实在论的立场变得非常滑稽:“问题不在于如何思考没有思想的自在之物,而在于如何思考这个思考本身的零点的‘客体’地位(the 'objectual' status of this zero point of thinking itself)......把我们与自在之物隔开的距离本身就是内在于自在之物的,使我们(主体)成为自在之物内部的一个无法解释/”不可能 "的缺口或切口。在拉康看来,“在客体中被排除在思维之外的东西 ”就是 “不可能的 ”客体a,而 “在思维中被排除在客体之外的东西 ”就是$,即被禁止的主体自身的虚空,这种重叠又把我们带回了拉康的公式$-a。
... 拉康意义上的 “大写真实-不可能 ”正是这样一种 “没有给定性的给定(given without givenness)”,没有现象学的视界为它的出现打开空间,没有本体论的本体的不可能点(the impossible point of the ontic without the ontological)...... 我们所谓的 “外部现实”(作为已存在的客体的构成领域)是通过减法产生的,也就是说,当某种东西被从中减去时--而那个东西就是客体a。因此,主体与客体(客观现实)之间的相关性是由同一主体与其客体相关物--不可能的大写的真实客体a--之间的关系来维系的,而这第二种相关性是完全不同的:它是一种负相关,一种不可能的联系,一种非关系,在两个永远不可能在同一空间相遇的时刻之间......不是因为它们离得太远,而是因为它们是莫比乌斯带两边的一个且相同的实体。这个 “不可能的大写的真实的”虚拟对象不是外在于符号,而是其内在的障碍,是它让这个符号空间变得弯曲...... 这实际上意味着,大写的实在不存在本体论:本体论的领域和存在大写实在的积极秩序的领域是相互排斥的: 大写实在是存在秩序的内在阻塞或障碍,是它使大写的存在的秩序变得不一致......
拉康不是一个话语唯心主义者,他声称我们永远陷入符号实践之网,无法触及 自在 本身。然而,我们并不是通过冲破语言的牢笼而接触到大写的实在并通向外在的超越性指涉物--每一个外在的指涉物(“完全积极存在的实在”)都已经是超越性地构成的。我们在未能触及它的过程中触及了真实的自在之物(Real-in-itself),因为大写的实在,在其最激进的意义上,就是将 “一 ”与自身隔开的缺口,即 “最小的差异””。(第 954-9 页)
我发现齐泽克在这里的反思是极没有说服力的,甚至是混乱的。要知道原因很简单,只要意识到他对唯心主义-相关主义受到的指控的所有辩护,这里所提供的实在概念仍然是关联性的,不管它如何被简化为形式的层面,也不管齐泽克多么想说大写的实在 “抵制本体论”。
简单地说:如果与本体论相称的实在是副现象性的(epiphenomenal),而大写的实在是其不可本体论化的 “本体残余”,那么齐泽克就接受了这样一种观点,即大写实在在分类上是不确定的,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残余,迫使我们把我们的主张所涉及的客观状态和我们的本体论价值的客观状态仅仅归结“为我们”(for-us)。这是一种典型的举动,它使大写实在几乎成为一个否定的神学的极点。大写实在'欲望'的理论不可能是本体论,因为本体论的世界是相对于符号和能指的商业而言的,只由无意识欲望的形式上的真空所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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