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详细说明德勒兹的方法论,就必须把他的本体论分析结果与认识论问题联系起来。从认识论的角度看,从实际发生的事件中提炼出一个观念的事件,基本上就是要确定它的问题所在,把握事件中客观上需要解释的东西。这就需要从实际事件中分辨出哪些与解释相关,哪些与解释无关,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也就是说,这涉及到正确把握奇异的东西和普通的东西的客观分布情况,定义一个适定(well-posed)的问题。反过来,赋予这些适定的问题以一致性,也就意味着赋予它们一定的自主性,使它们不受其特定解决方案的影响,表明问题不会消失在其解决方案的背后,就像潜在的多重性不会消失在现实化的个体背后一样。德勒兹本体论的认识论方面就是由这样一种问题哲学构成的。【2】
我想请大家注意德兰达将德勒兹的认识论纳入其本体论的方式:这是这一版本的平本体论的关键之举。哲学的任务始终是识别或提取潜在的问题结构,它是现实性结构的条件。因此,本体论先于认识论。认识论问题--“你怎么知道?(how do you know)”--从属于本体论问题--“有什么(what is there)?” 在德兰达的书的前两章中,他用当代动力学(dynamics)系统理论对德勒兹的本体论进行了异常清晰明了的重构。如果 “有什么”是用动力学来特征化过的,而在这种动力学中线性是非线性的特例,那么知识本身就必须被视为一个动态过程,包括线性和非线性两个方面。但紧随而来的是,认知过程并非 “真 ”或 “假”,而是要么 “有趣 ”要么 “普通”。将认识论纳入本体论,意味着本体论的范畴,如奇异和普通,可以扩展到认识论,这样,真假再现之间的经典区分就被有趣和无趣问题之间的实用区分所取代。
我认为,这与库恩对革命科学和正常科学的区分不谋而合。革命性科学从根本上重新配置了客观领域和认知条件;而正常科学则仍然固守在 而正常科学则仍停留在既定的范式中,并致力于用成熟的技术解决 而正常科学则仍停留在既定的范式中,并致力于使用成熟的技术解决完美定义(well-defined)的问题。革命性科学是创造性的,能够产生问题,而普通科学 科学则仅仅是解决难题。德兰达提出了一个本体论框架,以确认普通科学与革命科学之间的区别。德兰达提出了一个本体论框架,以确认正常科学与革命科学之间的这种区别。与这些本体论过程息息相关。他写道:认识论与本体论之间的这种密切关系、 人类提出的问题与自我提出的潜在问题之间的密切关系,是德勒兹的特色。一个真正的问题,例如牛顿用相对晦涩的几何术语提出的问题,以及欧拉、拉格朗日和汉密尔顿逐步阐明的问题,将与一个真正的潜在问题同构。同样,实验物理学家的实践,其中包括娴熟地使用机器和仪器对实验室中的现象进行个体化,与解决或解释现实中的潜在问题的个体化的强度过程是同构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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