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我认为这个问题有两个方面,都很有意思。在一个层面上,这是一个策略的问题,我只是重复一下你的语言:各种类型的策略潜力。但我只是想把它们从任何主体化的归因中抽象出来,因为这是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另一方面,会让事情变得复杂。现在,如果我们能做到这一点,一方面,我们谈论的是人类主义的问题,在更广泛的(一般的)意义上。人是谁?谁在干人事?
在你提出这个问题的表述中,这很像个体或集体,以一种相对传统的方式,被构想为能动者(agent),利用这些时机和策略,因此将其作为工具。这里有一个清晰的目的论结构。因此,随之而来的是,这些能动者的层级,你会有一个政治领路先锋的概念,他们的个人或集体在某种程度上掌握着他们的工具、设备或资源。
第二个方面显然要复杂得多,尽管第一个方面(策略机会)……我可以直截了当地说:绝对没有必要退出。这在一定程度上要归咎于整个Facebook……Facebook的衰退是负面的,但我认为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白炽化的、技术和经济可能性的新阶段,这是由互联网这个基本的动态矢量(话语)所驱动的。现在的基本社会历史境况与20世纪90年代的任何情况一样激动人心。完完全全。
我想说的是,这些区块链技术,我的意思是,它们是在20世纪90年代以某种极其抽象的哲学意义上被构想的,每个人都认为(谁在关注这些问题),每个人都能看到互联网将要做的是生产出这些分散式结构,这些结构逃避了那种既定(建制化)的治理结构,在某种反叛的意义上,是激进非政治的。你回顾这些早期的赛博朋克和数字安那其主义者的作品——蒂姆·梅,像这样的人——他们抓住了很多这样的东西,以及将会做什么,将意味着什么,人们在20世纪90年代末看到了这些,然后他们失去了这种视景……互联网只是看起来像一个极其可悲的机会,让这种自恋内爆回最可悲的主体性形式。
之后在过去的几年里,在过去的十年里,我们看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大规模的令人兴奋的进程的复兴,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确定它的确切日期的。
这说起来很简单。我完全没有对这些进程产生怀疑。但我一直抱有怀疑的是所谓的使用这些进程的能动性的结构。我很抱歉,如果我又回到了你希望避免的意识形态的术语,我觉得与左翼绝对的距离是,我认为它预设了个巨大的神话,一个巨大的,人类主义的神话,关于这些人类主体(agent)的事实,他们在最后的分析中是可以信任的,有良好的政治倾向性,我们应该听他们的,我们应该相信他们的政治判断和直觉,所有这些技术-经济资源本质地属于一种位于其政治方案之下的目的论上的从属化状态。
所以有了“实践至上”,资本主义(笑)……总结一下,作为技术和经济的物质性在原则上处于从属地位;甚至在有所谓对资本主义进行革命镇压之前,你就已经有了理论上的镇压,因为你认为它只是一个工具包,可以放在各种各样的人类主体手中以实现他们的政治目标。正如你已经说过的,对我来说,这不是一个新问题。我是说,这一切,都是人类安保系统!(笑。我不相信人类安保系统,它不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给它赋权。我不是…为它当拉拉队。我不希望它以任何方式改进自己的掌控力(优势地位)。你知道,我不认为资本主义是它的玩具或工具。我和它的关系是完全对立的。
□贾斯汀·墨菲:所以基本上,你在90年代思考的所有东西,都带有非常左翼气息,或者是非常解放的动机、动力或内涵——或者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称呼它们——但是你在90年代理论化的这些看起来很解放的观念……你实际上根本没有否认它们。有趣的是,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当我们走出Web 1.0或2.0的低谷时,你实际上认为它们现在可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突出。这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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