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早晨要刷牙就得找坏了的消防拴,有水可以流出来,完全是目的驱动他在空间里行走,他这一年的活动和空间之间就是一种“游牧关系”。
案例2:Pieter Hugo, The Hyena and other men, 2005-2007
南非艺术家Pieter Hugo拍了一组作品尼日利亚“江湖艺人”的照片——《鬃狗和人》,狗和人共同构成德勒兹意义上的“生成关系”,他们其实是一个共同体,不能分开。他们在空间上是流动的,一起表演,也卖药物,还有巫师的活动等等,混合了各种角色。
另外一组作品是《野生蜂蜜的采集者》(Wild Honey Collector,Techiman District,Ghana)。这组人物为了防止采集野生蜂蜜的时候被攻击伪装了自己,伪装成跟环境融为一体的形象。这种“伪装”也是跟自然环境的生成状态,他们采取的行动其实是游牧实践!
这组作品更深层的含义,采集野生蜂蜜并不是本地人的需求,而是西方人的需求。资本是最有流动性的,远方的资本和消费欲望驱使刚果的本地人进入到丛林当中采集野生蜂蜜。德勒兹在讲游牧的时候也讲到,资本是最有流动性的。
案例3:Tomas Sarnceno
拉图尔在讲艺术和政治实验的一篇文章中,特别以阿根廷艺术家Tomas Sarnceno的作品讲刚才孟老师提到的“联结关系”。
这件作品在美术馆中,是用线和中间耦合的联结体建构起来的空间,既是网络又有一个相对形态的空间。拉图尔讲这件作品包含网络连接的性质,同时又作为球体的生态结构包含在当中。
拉图尔讲这一作品时特别强调认知的概念跟“感知”有关系。我们的感官是越来越麻木的,尤其疫情期间封闭在逼仄的空间当中,而艺术家就是不断创造“可感物”。可感物跟概念是高度关联的,怎么跳出既有概念的认知?从概念到概念很难,但从感知到概念容易一些。
因为这件作品的线像绷紧的像琴弦一样,当观众穿越这件作品的时候会发出声音,形成共振,快速传播。
由此引到一个技术的例子——元宇宙区块链,它本身是建构在已有互联网的网络环境上,但又是对既有的中心化Web2.0互联网的颠覆和破坏,既是颠覆性的,又是革命性的。从中可以看到,游牧不仅是观念,更是一种日常生活的实践和思想。
举一个上海疫情期间的例子,上海市民应急状态下建的一个互助网站,但因为没有网络审批流程,很快被取缔。但是,有另一个人之前看到过这个网站,觉得非常好,在得知这个网站关掉以后,把他自己公司的网址域名建成“上海互助网站”。这些人不是公司化的层级结构,有各种角色,迅速在网站上跟进、发布消息、联络救助方式等。很多老年人不会操作手机,没法团购,年轻人找自己身边的老年人互助。
疫情之下,有一个非常严密的编码结构——层化结构。你是谁?你要在哪儿呆着别动,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严格的约束。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把这样的实践当成一个游牧实践。我理解的“游牧实践”就是一个生命、微观的政治实践。帮助身边的人也是一个游牧实践,这就能够挑战和破坏层化结构对人的束缚。人的主体性、能动性得以释放。
案例5:我们通常只看见对象而忽视对象背后的东西,拉图尔特别提到一个案例,我们以前关注火箭通常只关注上天的那个瞬间,而背后的整个网络,包括科学、机构、媒体等让它得以发射的整个组织很少有人看得到。
今天(2022年4月16日)是神州十三号返回,当我们看返回的时候,这些画面都会出现:地面的人、北京指挥中心里的人,整个网络都浮现出来了。
我想透过身边的例子理解孟强老师讲到的关于拉图尔和德勒兹的概念——生成的概念。谢谢梅老师!
@梅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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