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布洛赫的本体论是虚拟本体论的一种,只不过他将这种虚拟性称为“实在可能性”,在这个虚拟背景下,一切都是未完成的,都“不在此”,为坚持着自身的物质硬核Das-Anstoss所分裂、维持和驱动。他也像所有虚拟本体论一样,追求异质性、杂多性(流形)、开放性,并借鉴黎曼的新相对论时间,提出了独特的非同时性辩证法——这更像是把谢林的地质时间论应用到阶级分析的结果,从而使他摆脱了线性、均质的时间观,更好地“具体矛盾、具体分析”。他所谓的“总体性”、“同一性”也不是向古典哲学倒退(更何况古典哲学也不真的古典),而是虚拟总体性,它的确伴随着每一个环节,作为预显的乌托邦,但它只能在强度(Das)中被给予,是一个永远无法回到的过去,对起源的铭记和烙印,并刺激一切存在者走向未来,这种不可能的返回运动回溯性地设定了阻碍,从而直接地是向未来的冲动,而阻碍一旦被“前瞻”地抓住,就变成了自我推动的强度或实在化因素,开端和终点由此汇合为一,构成了末世论的“现在”。在这些方面,他意外地与德勒兹产生共鸣,并接近当代的格兰特的那种更具生产性的谢林主义,作为弗洛伊德的批评者,他恐怕不太会赞同齐泽克,特别是那种“总已经”的无意识,他与柏格森一样,认为无意识不是压抑性的“不再被意识”,而是意识的高度运作,是明亮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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