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很多人可能是通过蒯因的非常著名的论文“经验主义的两个教条”了解卡尔纳普2,因此得到的印象是,卡尔纳普的主要观点已经被蒯因完全驳倒了,已经不值得再仔细研究了。但事实是,蒯因的论文明显地夸大了他与卡尔纳普之间的立场上的差异3,而在他们之间真正的差异点上,卡尔纳普的立场其实更接近蒯因以后的一些不满意、批评蒯因的学者的立场,因此可以认为,在他们之间真正的差异点上,卡尔纳普有可能也是更站得住脚的。更具体地说,由于卡尔纳普所说的分析命题与综合命题的区分是相对于一个人为地设计的语言框架的,而卡尔纳普又特别强调宽容原则,因此,蒯因的那篇论文中绝大部分对区分分析命题与综合命题的批评,其实与卡尔纳普无关,因为那些批评只是针对传统哲学中(而且是在日常语言中)尝试绝对地区分分析与综合的努力。而且,如Friedman已经指出的4,在《语言的逻辑句法》的§82,卡尔纳普已经明确接受了类似于后来蒯因在“经验主义的两个教条”中所表达的那种整体主义的观点,即:对一个科学理论的检验是整体的,不是对一个个假说的独立的检验,而且,当从一个语言框架中得出的可观察的预测与经验不符时,我们也有可能去修改语言框架中的分析语句,即其中的逻辑与数学,而不是去修改其中的经验科学假说,即所谓描述语句。这比蒯因表达整体主义观点早了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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