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相信数法仅仅是一种不可通达的、超越人类的奥秘知识,这完全是一种错误。这是需要避免的对于“入门”这个词的第一种误解。数法展布其自身于生命及活生生的人的层次之上:它首先且首要地是一种对于具现(incarnation)和个体性的思想。本质上看,数法会是对于人类本质的精确描绘。
然而,数法不是超越于此种有生命的人类的本质之上?既然它将自身界定为一种集体的、至上的知识,一种普遍的综合,“一个有生命的统一体,被不恰当地认作为人类”。这里我们必须赞同:必须意识到这一点,即这样一种界定并非直接的,而是位居最后方可获得一种准确含义。自然的关联将生命体与生命联结在一起,是它预示着人与无限之间的关联。生命首先看来只有通过生命体才能存在,只有在生命体、在使其开始运作的个别有机体之中才能存在。生命只有通过这些碎裂且封闭的预设才能存在,每一个预设皆以自身的方式来实现它,仅依靠其自身,更无需他物。也就是说,生命的普遍性和共通性否定其自身,并将其自身作为一个单纯的外部赋予每一个生命体,这是一种始终外在于生命体的外部性,一个他者:虽然存在着众多的人,但每个人都必须同样地为其自身承担起生命,不是依靠与他人共享的共通尺度,而是仅依靠自身;共相(the universal)随即获得恢复。在这个意义上,生命将被界定为复杂体(complicity[5]),由此对立于一个群体(crew)。这是因为,群体是作为一个共同世界的实现,而后者的普遍性不容妥协或碎裂,以至于在此种实现的过程中,群体成员之间的替换就变得虽有可能,但无关紧要。这就是科学,在思想对象一边;或哲学,在思维主体一边;在这两种情形之中,我们所拥有的是一个无生命的群体,一个理论的,非实践性的,思辨的群体。唯一有生命的群体正是上帝之群,这皆因唯有一个上帝,他的象征符号是圆形,完美的、不偏不倚的图形,其上所有的点皆与中心等距。与此相反,在复杂体中确实存在着一个共同的世界,但这个世界的共通性之得以实现——再度重申——是通过每个成员自身、而非与他人分享的某种共同尺度。每个人都依靠其自身,并且不可能相互替换。显然,人类的那些最基本的现实活动(诞生,爱情,语言,死亡)勾勒出这同样的轮廓:在死亡的前提之下,每个人的存在都是不可替换的,且无法令其自身被置换。准确说来,这正是死亡的普遍性。同样,生命正是这样的现实活动,在其中共相与其自身的否定合二为一。
复杂体的特性就在于,它可以被忽略,否定,背弃。在“每个人”这个词肯定了共相之时,它恰恰又如此有效地否定了共相,以至于更容易仅仅注意到这个否定的方面。因此,the u 在于从一种潜在的、无知的复杂体过渡到一种对其自身进行如是认识和肯定的复杂体。当然不是那个点,在其上每个个体都如他人一般去爱,而是每个人都以其独特的方式去爱。正是在生命体执守其个体性的时刻,它才肯定自身为普遍的。当生命体闭合于自身、从而将生命的普遍性界定为一种外部之时,它并未看到它实际上已然将那个共相内化:依靠其自身来实现共相,并将其自身界定为一个微观宇宙。数法的首要目标正是确保生命体相关于生命的此种意识,由此奠定了一种个体命运的知识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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