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可塑性”和“时间性”等概念的辩证组合形成了黑格尔设想的在主体性本身内部运作的预期结构。为了将这个结构与通常理解的未来区分开来,我们将这个结构命名为“看到(即将到来的)东西”。按照法语的表达方式,它可以同时指代“确定将要发生的事情”(“être sûr de ce qui vient”)和“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ne pas savoir”)的状态。
从内部来看,这个概念是由它在黑格尔思想中的运作方式决定的;从外部来看,它对黑格尔思想的未来具有决定性意义。把黑格尔的可塑性概念的所有实例作为一个整体来阐述,意味着“改变这个概念的可理解性”,“通过有序的转变”来“扩展”它的意义。这相当于揭示内部和外部这两个方面之间的联系。因此,可塑性是黑格尔思想所有转变围绕的点,是它蜕变的中心。
黑格尔“时间”的两个阶段
黑格尔同时在两种“时间”上工作,《哲学全书》的一段话证明了这一点。
黑格尔在这一段中指出,“时间”是“在存在中不存在,在不存在中存在的存在”。对这句话的辩证理解,就引出了它必要的“双重意义”。通常,它可以以第一种也是主要的方式来理解——现在是存在的“现在”,但由于它是过去的东西,它很快就会几乎立即不再存在。换言之,时间是悬在两个不存在的过去和未来之间的时刻。
此外,黑格尔在下一段中写道:“时间、现在、未来和过去的维度,是外在性本身的生成,是外部性本身的解体,是过渡到虚无的差异。如果时间是“在存在中不存在,在不存在中存在的存在”,那么这也意味着:“时间本身不是它所是。”时间并不总是与自身同一。时间的概念有它自己的时刻——它区分自己,从而使自己时间化。
逻辑上的区分(logical differentiation)
时间的表达依据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和现代的康德(Kant)。“时间”是“在存在中不存在,在不存在中存在的存在”,这个定义借鉴了亚里士多德《物理学》第四章。时间是“纯粹的感性形式”,这哥定义显然来自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Critique of Pure Reason)。黑格尔写道:“时间和空间一样,是一种纯粹的感觉或直觉形式。它是感性的非感性(sensuous non-sensuous)。”
黑格尔吸收了康德分析的结论,回顾了“我思”(cogito)和时间本身的同一性。时间和“我思”的这种同一性不能被简化为一个连续的时刻。相反,它是一个合成的统一体,是“对(正在)发生之事的看见”。显然,黑格尔对时间的定义“感性的非感性”,指的是康德对直觉的纯粹形式的定义,并不是把“时间”简化为一连串的“现在”。
对此,德里达(Jacques Derrida)认为,海德格尔完全忽视了,黑格尔在解读亚里士多德时借鉴了康德。海德格尔没有在康德那里找到“感性的非感性”的对应。黑格尔对时间的分析不单纯针对“现在”,也不是说“时间”出现在“现在”之中,在“现在”之中有了一个位置。黑格尔澄清道:“不是在时间中,一切都会产生和消失,而是时间本身就是生成(becoming)。”
黑格尔显然采用了亚里士多德的“点”(“στιγμή”,上文提到过)。在定义时间时,他遵循《物理学》第四章的阐述:“时间由’现在’组成。”但黑格尔也认为,时间不由“现在”组成。德里达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了这一点。在这个僵局(aporia)的后一部分,亚里士多德认为,时间的各个部分不可能彼此共存:“一个’现在’不能与另一个‘现在’共存,没有一个当前的、现在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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