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社会中,任何个人的社会行为都离不开大量其他个人的合作,而这些个人往往被忽视。牛顿、库维尔、达尔文等人提出的伟大科学理论,就是由这些默默无闻的工人通过积累微小的事实而形成的,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他们组成了一个有机体,而这位天才就是这个有机体的灵魂;他们默默无闻的工作就是大脑的振动,而这个理论就是大脑的良知。良心意味着大脑的荣耀,可以说是大脑中最有影响力、最强大的元素。单体本身是无能为力的。这是最重要的事实,它立即引出了另一个事实:单子的聚合趋势(......)如果自我只不过是无数单子中的一个支配单子,它们共同聚集在同一个头骨下,那么我们有什么理由认为它们低人一等呢?难道君主就一定比他的大臣和臣民更聪明吗?(塔尔德 1902: 28)
塔尔德很早就设计出了"欲望"、"信仰" 和 "占有"等概念,用来编码那些相互渗透和竞争的关系,而所有的量化最终都来自于这些关系。"有多少" 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在没有任何现存政治结构的情况下代表他的人民的君主来说至关重要,就像达尔文的进化论一样,是他的众多合作者在默默无闻中收集的无数事实中产生的。一个隐德莱希能触及多少实体?——这就是欲望。它们能稳定、有序、固定或保持多少个实体?——这就是信念。任何天意都无法在每一个单子的欲望和信念的相互作用之上产生任何和谐,也无法在这个世界上放任自流。
[......]报刊的发展赋予了道德价值以量化的特征,这种特征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适合与交换价值进行比较。在货币普遍使用之前的几个世纪里,后者肯定也是相当混乱的,但随着货币的普及和统一,它变得更加明确。于是,政治经济学第一次诞生了。同样,在日报出现之前,关于写作的科学或文学价值、关于人们的名声和声誉的概念仍然模糊不清,因为人们几乎感觉不到它们的逐渐消长;但随着报刊的发展,这些概念变得更加清晰、更加突出,值得成为一种新的哲学思考的对象。(塔尔德 1902: 76)
当我们想要觉察事物细微的变化时,可以追踪事物的变化和交互关系。他觉得日报(对事物的追踪报道的工具)可以把以往看来不明确、模糊的东西描述出来。
内在和外在量化之间的连续性是如此完整,以至于塔尔德走得更远。他将众多社会科学的量化工具与生物感官同化。他想象着统计工具技术与感知生理之间的逐步融合。他认为,总有一天,统计的标准化和发展会如此完善,以至于我们可以像不用眼睛看燕子一样,开始追踪社会世界某些数据的轨迹。历史尚未终结,我们必须拭目以待。一个世纪之后,我们很可能会从一个截然不同的角度来解读这些预言:数据收集工具会再次发生变化,与之相关的社会理论也会发生变化。
五、数字化的可追溯性......对塔尔德的平反?
《模仿律》中有一章专门讨论统计学,这一章与我们现在所能接触到的数字世界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如果统计工作继续像过去几年那样向前发展,如果它提供给我们的信息继续在准确性、迅速性、大量性和规律性方面有所提高,那么,在每一个社会事件发生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数字自动出现,在统计登记册上占有一席之地,而统计登记册将不断地向公众公布,并由日报以图文并茂的形式传播开去。(塔尔德,1962:1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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