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个体而言,我在如何活着,难道不是由我决定吗?确实不是的,个体认知是绝对的,但个体的生存不是。生存或叫活着,并非认知完成的,否则动物们也需要有认知才有资格活着了。个体意愿不会凭空构建,因为认知是构建于生命的。正如正确的认知,不能够否定生命。
每个人生来便是生命,也无从选择自己是不是以生命的形式存在。这是众生皆苦的起点,也是自我生命体的起点。如果生命是痛苦的,那么生来便是无尽的痛苦。但何必认为生命是痛苦的呢?生命之中有痛苦的哀歌,势必也会有活力的散射。花即使谢了,也仍会再开。生命的生生不息是全部生命以无数的代际贡献的,个体的生命只是无数生命个体所构成集合的一员。个体生命的凋零是痛苦的,这痛苦来自于自我的感知。我能够深切感觉到痛苦,但也要接受生命的礼物。因为,我就是生命之中的个体存在。绝对精神希望构造无穷自我,但看起来最好的方式也只能以代际方式传承。拥有了自我的生命体一直在无限与有限之中拉扯。认知的无限构造无穷的想象,生命的有限使无限归于虚无。离去的先辈将自身的所知传承给我们,我们也同样拥有延续下去的使命。这是个体能够赋予自身的伟大使命,也是“绝对精神”延续下去的意义。而如此意义落在今天的我们身上,便是我要如何成为我。绝对性视角下的个体自我,无法达到自身所期望的存在。
在认知中,我是绝对的,但在活着或更进一步的生活中,并没有不依赖他人活着的我,尤其是在现代社会。我不能否定他人的存在,就像别人也无法否定我。为什么这世界越来越适合用唯物主义解释?因为对世界的认知在增加,即科技在深入生活,使每个人看到的感知到的世界,不再是想象中的无所依的世界。即使我从古代穿越而来,看到今天的世界,也必然影响我的认知。当我自身能够真切感受到飞一般的时速几百公里的交通工具,变成我无法否定的所在,在我震惊之后一定会接受其存在,并接受现代科技的理论。如果不久的未来,太空出行变得像今天城市间的旅游,谁还能否认地球只是宇宙中的行星呢?
以生活化的我为例,我生活在中国,所知所感的是中国的历史与当下中国的存在,我并不能脱离中国的社会建构。以历史的眼光来看自己,我必须承认自己是幸运的。中国的近代史充满了血腥与屈辱,而我的活着,确是安稳与自由的。这是稳定的社会为个体营造的生存环境,即使中国仍不完美,即使满足了基本生存后个体的要求变得更高,但无法否认稳定的生存环境是所有个体生命为生的基本。如果对比战乱,生命是无足轻重的,巴勒斯坦人的生存谁来保证呢?只靠对天呼喊民主自由的口号吗?
难以简短评论今天的中国。但至少整体上生存环境的稳定是毋庸置疑的。站在自己是中国人的立场,看到今天的中国所呈现的状态,是需要感谢先辈选择了唯物主义的。如果一个国家的精神图腾是神造论,科技越发展越会否定掉精神象征,当权者还有胆量与动力发展与普及科技吗?他们只会拼命的掩盖真相,使大众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甚至麻痹自己,放弃对真理的渴求。今日中国的功绩是无法否定的,无论将此功绩归功于唯物主义还是中华文化。历史的连续性使“归功于谁”的问题已无法在当前视角下论断。唯物主义在中华文化中是有同源的思想起源的,但今日中国的科学成就又都是建立在西方的科学思想下的。如果扩展视角,又何必局限于“归功于谁”呢?能让我更好的东西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中华文化更关注于生命本身,“天下大同”、“为生民立命”就是最好的参照。不然中华文化为何能兼容并包,绵延不绝?甚至能够突破民族的局限。因为中华文化的本质是生命的,而不是民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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