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omasson进而提出了一个或许可以称之为“内部实在论”的声明:The neo-Carnapian metaontology may be deflationary (in that it deflates traditional ontological debates), but the resulting first-order ontology is not deflated: it is a simple descriptive realism that asserts that there are Xs in the only sense ‘X’ has.不过我自己没有感觉有强调这个的必要,因为realism在她那里是非严格定义的(或许在别的文献里有我没有看到)。
我无比赞成Thomasson的一个观点,那就是形而上学唯一可做的课题就是为语言体系的构造,比如说选择哪些句法规则和语义学规则的问题(即概念工程)做事前的讨论,用以挑选一种最实用的语言,而不是对真实存在的东西搞理论研究。在这种意义上,形而上学的研究并不是完全没用的。我想这也是卡尔纳普的原意。Thomasson的整体论调都没有偏离卡尔纳普的大致方向。
(6)我的评价:
据此,如果卡尔纳普这个路子可行,也就是将形而上学的讨论消解为语言体系构筑和能简单回答的内部问题的话,我觉得严肃形而上学家唯一可以针对卡尔纳普的地方就是:你说的这个不是我要提问的“严肃形而上学”问题,而是被你的形式语言改变后的问题。(Simon Evnine (2016)中对ontological Minimalism的批判大致上就是这个思路)当然相对的作为反论,卡尔纳普也可能会说,在被语义学形式化之前,严肃形而上学家的问题不成立。
这种批判思路和日常语言学派对人工语言学派的诋毁差不多。但如果想要彻底从理论上论证日常语言学派版的形而上学家所做的工作无意义,我觉得很困难……即使通过界定经验意义这种方式来证明形式化之前的形而上学问题没有经验意义之类的老路子也行不通,因为只有在语言系统中形式化的语言才能判定经验意义问题……用逻辑语言反驳日常语言的逻辑(指不能被逻辑方法形式化的语言),就像卡尔纳普撕海德格尔那样,很难说卡尔纳普的逻辑方法行得通或者说在一切意义上驳倒了海德格尔等形而上学家。但是把所谓严肃形而上学赶出形式语言,应该已经算是deflationist的胜利了。
参考文献:主要是上述记录的Quine和Thomasson的两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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