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就科学认识论的第四个特征而言,这些作者所发展的认识论引导他们探讨理性的发展问题,而这一问题只能通过对科学发展的考察来把握。由此观点得出的结论是,不同类型的理性被认为是依赖于历史的或“地理”的条件的。巴什拉阐释道,由于“理性,再次强调,必须服从于科学”,因此必须遵循一种“科学的辩证法”(dialectics of science):“传统的绝对不变理性的教条仅是一种哲学,而且是一种已然过时的哲学”(Bachelard [1940] 1968: 123)。巴什拉提倡的新理性主义或“超理性主义”(surrationalisme)代表了一种持续的进步。在这一观点上,巴什拉与阿贝尔·雷伊的观点相呼应,雷伊在1907年曾提出一种“实验理性主义”,称其“更为灵活,更侧重心理,更贴近事实,简而言之,更为积极”(Rey 1907: 149)。雷伊就此毫无犹豫地进一步提出了“理性心理史”(psychological history of reason)的概念(Rey [1909] 1917: 191)。
当然,关于理性主义与非理性主义之间的辩论,在很大程度上已是一个过时的论题,它主要限于法国哲学共同体那些古老而庄重的讨论之中。例如,福柯就表示不愿参与这样的辩论,至少不想“扮演那种武断且乏味的理性主义者或非理性主义者角色”(Foucault [1981] 1994b: 135)。然而,在另一方面,他仍然铭记巴什拉和康吉莱姆关于理性历史性的教诲,并承认自己受益于巴什拉的观点,即“理性在构建其分析对象的同时,也在作用于自身”(Foucault [1980] 1994b: 56)。这场辩论的核心在于如何构建“一种呈现为主导地位的理性形式,并赋予其理性的地位,使其成为众多可能的理性形式之一”(Foucault [1983] 1994b: 440)。福柯拒绝接受“对于任何理性批判或对理性历史提出质疑的常常伴随着的敲诈勒索”,他认为编写“理性的偶然历史”(“a contingent history of rationality”)是可能的,就像尝试“对理性的理性批判”一样(Foucault 1994b, 4: 440)。福柯多次引用康德的文本撰写了《何为启蒙?》(What is the Enlightenment?),因为他将其视为首次尝试“质疑理性的历史和地理特征,质疑其最近的过去和运作条件,以及质疑其时刻、地点和现实性”(Foucault 1965: 5)。尽管理性被声称具有普遍性,但它实际上使用了其由历史决定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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