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皮科在博洛尼亚学习教会法时,他的母亲去世了,这使得他能够把兴趣转向哲学。在这之前,他的母亲始终希望他加入教会。为了学习哲学,他先到了佛罗伦萨,而后去了巴黎。他在学习中兼收并蓄,不仅学习哲学、拉丁语和希腊语,还掌握了希伯来语、阿拉伯语,迦勒底语和琐罗亚斯德思想及卡巴拉秘教。
回到佛罗伦萨后皮科跟随费奇诺学习,费奇诺把他引荐给洛伦佐·德·美第奇。尽管对星相学持有怀疑态度,但并没有妨碍洛伦佐对皮科的倾慕。皮科的《九百论题》是他在巴黎时着手写的一部书,后来又加入了他对巫术、卡巴拉和赫尔墨斯文献的研究论文。这些主题庞杂的材料被安排在一个柏拉图主义的基础上,他写了一篇论文来补充和解释这些论题背后的意图,文章题为《论人的高贵》。
皮科《论人的高贵》一文的开篇是:“诸位尊贵的先生,我在阿拉伯人的古书里读到,有人问萨拉森人阿布达拉,他觉得世界上什么东西最能让他想到奇迹,他回答说,没什么东西比人更叫人惊奇。”
尽管《论人的高贵》主要意图是要说明,把卡巴拉、其他神秘主义和据说是古代的智慧综合到基督教思想中是正当合理的,但这篇文章的首要效果是唤醒了人们对人的价值的推崇,对人世生活中各种事物的重视。而在这之前,人们焦虑的是如何不惜代价地平安进入死后生活。这种90度大转弯是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的关键,因此皮科的《论人的高贵》一直被视为理解人文主义本质的关键文本。
皮科重视数学,引述柏拉图的话,说在应该发展和重视的各种研究中,有一门是数学。在文艺复兴时期那些神经质的人们心目中,数学和秘教技艺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计算(calculate)”和“施法”(conjure)这两个词经常互换使用。推崇数学也就意味着推崇其他这些站不脚的研究。皮科认为,是人类在任何和一切地方对知识的探求,使他们居于其他造物之上,与上帝更接近,就如柏拉图曾主张,对理念的知识,尤其是对善之理念的知识是哲学事业最大的追求。
与皮科持有同一观点的,还有德意志人库萨的尼古拉。他把数学视为最高的知识,因为只有数学是确定无疑的,这种观点,就把柏拉图描绘的知识图景置于亚里士多德对自然科学的经验研究之上。虽然尼古拉认为柏拉图高于亚里士多德,但这并不影响他借助经验主义的方法来研究问题。而皮科则着迷于数秘术和字母所暗含的神秘意义。这使得他属于一种特殊的柏拉图主义,这种柏拉图主义发挥了《蒂迈欧篇的》的旨趣,并发扬了柏拉图借助神祗启示来讲学的论说技巧,从而强调了神秘之物和启示之物高于经验之物。
可能会显得悖谬的是,皮科的主要思想遗产并不是他对人文主义的赞颂,而是他所助力宣扬的基督教卡巴拉。但15世纪晚期动荡的政治形势使得佛罗伦萨不再推广柏拉图主义,1492年洛伦佐·德·美第奇去世,摩尔人和犹太人被逐出西班牙,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法国威胁入侵意大利(1494年法国真的入侵了意大利),柏拉图学院被关闭,两年之内,皮科与他的人文主义同侪齐亚诺就可疑地去世了,很可能是被谋杀了。
赫尔墨斯秘教:埃及文化与希腊罗马思想的融合赫尔墨斯秘教是西方秘教传统的源头之一,它建立在独特的希腊罗马时代关于神、人和宇宙的思维模式上。在这个思维模式中,涉及到终极的神圣存在、宇宙、天球、尘世领域和人类本身之间的感应与对应,而且宇宙是有生命的、活跃的概念,上下界可升降且有等级,人类灵魂可以因觉醒而转变复归上界。而这种思维模式的形成,与埃及文化与希腊罗马思想的融合密不可分。在希腊罗马时代,埃及文化虽然没有中断,但却受到了希腊罗马文化的不断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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