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因为,一切事物在原始的自然状态下都是个体性的,且不存在先定的目的。
所以,他们的运动都是随机的。
(2),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客观实在的目的,和普遍的形式,只存在个体的随机运动。
所以,这个世界的因果关系,等同于“所有个体事物的运动的集合”的相互作用。
(3),
所以,这个世界最原始的自然状态是一堆原子的随机运动,他们相互碰撞,都是自由的。
只有个体的死亡才能停止运动。
这个崭新的世界图景表现出一个人们完全陌生的自然法。在过去的实在论自然法中,因为有前定的目的,事物的运动轨迹类似一个环,而所有的事物的运动轨迹都被认为是可预测的。
然而在这个新的自然法中,事物的运动变成了随机运动,而事物之间也没有所谓的“完善性等级的区分”。但是这种新的世界图景,正是当时社会的体现(比如英国内战)。
在过去传统实在论神学中,我们可以说伦理要求是先天的,是来自天主所定下的自然法则在我们身上的运用,我们也有先天的良心带领我们趋向自身善的目的,而每个人似乎都有一个成圣的总目标。比如天主教所说,人的原始状态是伊甸园的协作和合一,而原罪并没有玷污理性,天主教会对于理性依然乐观。中世纪,人的个体性并不明显,就好像下层阶级依附于上层阶级,农奴依附于骑士,骑士依附于领主,每个阶级都有自身目标,并且各个等级从上到下的组成是为了宇宙秩序的完满,他们互相协同,并不互相构成利益侵犯。
而现在“自然法的目的性被取消后”,特别到了宗教改革以后,人们更倾向于认为伦理要求来自人和人之间的契约,为了解决那种类似于霍布斯所说的斗争和血腥的原始状态。因为新教的概念中,原罪让人全然败坏,包括理性,这是导致暴力和贪婪的开端。因为每个人的活动都是绝对个体性,并且自主的,每个人为了实现自身都会互相损害对方的实现过程(或者利益),因此必须建立契约维护彼此的利益。这是近代城市的商业精神导致的结果,已经和上面所说的中世纪农业依附性关系不同了。在中世纪神学-伦理学中,领主,骑士,农奴的依附关系被诠释为一种完善性等级的和谐,是一种协同,是一种理性的状态,一个田园牧歌的美好理念。但是进入个体化的近代,特别是目的性被取消后,上面的状态便被重新诠释为:奴隶主的意志为了实现自己的利益,扼杀了农民的合理实现自身的活动,将其剥削为农奴,这是一种人类因为原罪而全然败坏的体现。
霍布斯认为:每个人在自然状态下都是绝对的个体,人类都有原罪,原罪就是人类贪婪的本性。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的,但这种平等是一种消极的平等,每个人都有杀死对方和保护自己的平等,都有剥夺他人利益和保护自己的权力。这是一场“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他提出了两条新的自然法(普遍的自然状态):(1)如果没有一个至高无上的政府的约束,单凭人类的自然状态是“孤独,贫困,污秽,野蛮和短暂的。”(2)为了保护自身的生命,靠着人们共同的理智,人们必须甘愿放弃各人的自然权利,将其转交给一个人或者一个集体。而它便化身为一个在具有强大意志的人造神(利维坦),他就是一个和人们签订契约的威权国家,它可以保护每个国民,维护人与人之间的和平。但每个个体都必须服从这个利维坦,甚至这个利维坦是不能被处罚的,但他可以处罚不服从者。利维坦也能进行出版审查。正因为每个契约个体都是平等的,而利维坦代表了每个个体的权益,因此利维坦的决策就代表了人民自身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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