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将类似的挑战应用于各种理论。例如,量子理论(Hameroff 和 Penrose,1996 年;Stapp,1993 年)认为,波函数坍缩与意识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波函数坍缩在解释意识报告中是否起着核心作用?人们可能会担心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波函数坍缩只会从波函数的多个分支中选择一个。如果一个主体在选定的分支中说“我有意识”,那么可以说,该主体在许多未选定的分支中也会说“我有意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对这些报告的解释似乎是在波函数坍缩之前就已经存在的。
这种挑战甚至适用于泛心论(例如,Brüntrup 和 Jaskolla,2017 年)。这些理论通常认为,人类意识是基本实体中微观意识的某种组合。泛心论的组合问题是解释微观意识如何组合以产生我们的意识。根据元问题挑战,组合问题还有一个方面:解释这些组合状态如何在产生意识报告中发挥核心作用。
有一种哲学理论在应对元问题挑战方面特别困难,那就是分析功能主义(例如,Armstrong,1968b 年),根据这种理论,我们所有的精神概念,包括我们对意识的概念,都是功能概念(扮演某些功能角色的概念,例如区分、整合、报告等等)。内格尔(1970 年)指出,阿姆斯特朗的分析功能主义“完全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人心灵问题]会困扰任何人”。如果分析功能主义是正确的,那么他人心灵问题在概念上就等同于知道他人具有相关的功能状态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并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困扰我们。内格尔的观点同样适用于身心问题。如果分析功能主义是正确的,那么难题在概念上就等同于简单问题,从表面上看,我们不会比简单问题更受难题的困扰。因此,分析功能主义在解决元问题方面似乎在心理上是不充分的。
那么,哪一种实在论意识理论在应对元问题挑战方面表现出色呢?我自己的初步观点是,解决元问题最有希望的办法在于原始关系归因和认识感:我们的体验似乎让我们原始地认识到环境中的性质,而这些体验本身就是认识的对象。我赞成一种实在论意识理论,根据这种理论,意识实际上确实以这种方式涉及认识。这种思路倾向于将一阶表征主义意识观(意识涉及对世界属性的直接意识)与自我表征主义意识观(意识涉及对自身的直接意识)结合起来。
我不认为这种意识可以还原为大脑机制,但人们可能会期望在大脑机制层面上存在某种相应的结构。推测一下:人们可能会期望存在一种相应的一阶表征状态结构,这些状态本身就是一种简单表征的对象,或者至少倾向于成为表征的对象。这种观点可以以一种高阶的方式发展,也许可以引入前面提到的倾向性原始高阶思维观点的一种版本。我自己的倾向是以一种一阶的方式来发展这种观点,方法是找到一个能够解释高阶表征的一阶属性 F。具有一阶属性 F 的状态将倾向于成为原始高阶表征的对象(在存在适当的内省系统的情况下),但也可以在没有任何高阶表征的情况下存在(在不存在适当的内省系统的情况下)。如果存在这样的一阶属性 F,那么它将在解决元问题中发挥关键作用,并且将是意识本身的物理基础的有力候选者。剩下的问题就是找出这究竟可能是什么属性。[31]
4. 对元问题的六种反应
我现在从具体的意识理论和具体的元问题解决方案中抽身出来,从更一般的层面上思考这些问题,考察根据元问题而出现的一般形而上学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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