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谢林本人将他晚期哲学中被查阅最多、被认为对更好地理解他的思想体系最有帮助的文本——即所谓的《柏林导论》[12]——从他最新的哲学体系中排除出去了,因为他不再认为它所推荐的哲学方法是正确的。只要这种现在受到批评的肯定哲学的方法在谢林的体系中仍然有效,就有可能且必须将肯定哲学的思路与否定哲学的结尾或《纯粹理性哲学述要》联系起来。[13]而由于放弃了这种方法,即放弃了从上帝的不可预思的现实性中推导出潜能阶次或本原(-A, +A,±A)的方法,那就没有必要把这两种思路直接联系起来了。
其次,根据上述很晚的原始资料中所规定的五部分的新安排,不再需要或打算将肯定哲学与否定哲学直接联系起来。相反,关于一神论的论著(以及在那之前的1850年的《论永恒真理的源泉》,虽然系统地脱离了《纯粹理性哲学述要》,但按照谢林的说法,其仍属于否定哲学)[14]必须作为向肯定哲学现实发展的过渡。就概念可能性而言,这种新的过渡与以前从必然且不可预思的实存者中推导出的“本原”有着完全不同的配置。
显然,为获得对任何事物之认知途径的可能性留出空间,正如否定哲学那样,根本就不是一种从预设的开端开始新的思想发展的“推导”,也根本不是一种被其他理性所接受的合理“推导”。更确切地说,一切可能被真实地预言为唯一神的东西,都来自对诊断和事实发现的分析,这正是“一神论”的概念。这种新方法表明了一种更为间接和谨慎的向肯定哲学过渡的方式,这无疑是否定哲学的结尾所“要求”的。如此一来,两种思想运动之间的根本差别,就不再被第二种哲学与第一种哲学的结尾的直接联系所破坏了。
论五部分的系统性联系:外部的诸框架
根据前面的解释,人们可能会认为新建立的五个部分缺乏任何系统的联系,它们只是构成了一系列互不相关的文本。然而,谢林的遗嘱中的一个评述,以及一神论论著开头的一个相关评述,明确地与这样的臆测相矛盾。谢林在遗嘱中写道:
在前一部分(即《神话哲学之历史批判导论》)的最后一讲(X)中,宗教被分为:1)自然(即神话)宗教;2)启示宗教,和3)哲学宗教,哲学宗教应该融会其他两个,但它并不存在,因为哲学不是能够融会这两个的存在(肯定宗教)。借此机会,我们可以提出整体的、纯粹理性的或否定的哲学,以说明它如何最终导致对肯定哲学的要求。(Schelling, Nachlassverfügung, 16)
这正是从一开始没有进一步的证明以来就被断言的,即,是那在其多种表现形式中的宗教背景,而非哲学或概念的背景,提供了框架从而提供了体系各部分之间的联系。事实上,这三种不同的宗教是这样的,其中一种“真正融会”了其他两种,也就是说,在其自身的实在性中,它融会了其他两种。这种融会或真正的理解总是在更高阶预设对较低阶进行分层合并以作为自身提升的基础的情况下给出。例如,序数的排列方式是,每个较大的数字“实际上在自身内融会”所有前面的数字。因此,如果这种具有明显“较高”阶的宗教确实存在,那么可以说,它本身至少潜在地以一种实在的方式融会了以前的阶次,即按等阶构成它们。到目前为止,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将体系各个部分进行分类和统一已经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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