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谢林的基本思想 ▹
谢林晚期体系的结构 ▹
论五部分的系统性联系:外部的诸框架 ▹
内部的框架 ▹
肯定哲学的方法 ▹
[1]谢林哲学的最终成熟时期从他被任命到柏林(1840)开始,他在那里对他的“神话哲学”和“启示哲学”(他在慕尼黑期间仍然认为这家伙是纯粹“肯定的”)进行了深刻的修订。此后的谢林主要关注的是一种哲学上的合法知识,也就是说,一种在康德批判的条件下建立起来的知识,一种关于事物的第一本原的现实性的知识,一种传统上被称为“上帝”而直到近代哲学才被称为“绝对者”的知识。
在晚期谢林以前,哲学——包括谢林自己的早期哲学——沿着三条不同的道路走向了同一个形而上学知识的终点,然而,没有一条完全克服了康德的批判,也没有一条导向了对实在者的可能的认识:
1. 一个经典但现在已经严重过时的形而上学确定性的实践预设;
2 .调动理性本身内在结构的思辨方法(例如,谢林绝对同一性的理智直观或黑格尔的思辨性命题理论);
3.(追随康德)一种可以把宇宙论证明的结果——即证明一种完全未知的必然性(ens necessarium)——与本体论证明的目的——即最丰富的上帝概念(ens realissimum)——合理地联系起来的批判的、纯粹化的方法。
谢林的这条全新的、与众不同的道路可以说是哲学思维本身的一种“分而治之”(divide et impera)策略。只要哲学思维企图将本原作为事实的现实性一劳永逸地转化为知识,按照批判的标准,它就必然失败。但是,如果哲学把自己分裂为两种一贯而又不同的思想运动,这两种思想运动之间并没有内在的连贯或逻辑的联系,而只是通过持这种思想运动的人所处的外部环境而联系起来,那么哲学就能够赢回对所讨论的本原的事实现实性的知识的理性要求,并且可以在各方面为自己辩护,以反对康德的批判。这些本质上不同的思想运动,一方面是谢林的“否定哲学”,另一方面是他的“肯定哲学”。
谢林的基本思想
谢林晚期的基本思想是,尽管我们的理性无法在概念性知识中捕捉到我们在宗教敬拜中所假定的东西(这对应于上面提到的第二条道路),但确实存在另一种在原则上并不反对宗教内涵的方法。这种方法能够以这样一种方式整合纯粹理性的成就和要求:首先,通过纯粹理性获得的知识与宗教内涵之间不会有明显的不相容;其次,纯粹理性思维的结果能够以方法论和目的导向的方式应用于这样一种可望事业,即收集所有关于宗教敬拜焦点的肯定性知识。总的来说,通过晚期谢林描述的这种翻转/颠倒的程序(类似于把手套翻过来),理性和宗教内涵可以在“哲学宗教”的计划中协同行动。
最初可能看起来像是一种刻意的矛盾修辞术的“哲学宗教”实际上建基于统一两种不同类型的程序或思想运动。这些运动——即否定的或纯粹理性的哲学和神话与启示的肯定哲学——在其内部——即概念或推论的结果方面——彼此是不同的。神话与启示的哲学包含了人类宗教过去和现在的所有变化,并揭示了它们对现实性的同一个神圣来源的共同取向,它们都被认为与现实性有实在的关系。否定哲学系统性地将所有现实性的可设想的本原与其他一切可能通过纯粹理性思维概念化的事物隔离开来,同时,也必然地将这种本原的概念性的、事实性的知识从理性的领域中排除出去。因此,这种统一即使存在,也不是以哲学的形式,即理性的、概念的发展的、思想的连贯融合的形式,而是以特定的宗教的形式,即哲学宗教的形式来实现的。然而,一切宗教,包括它对其焦点的内在翻转,都是正在思维的人的一种外在的生活实践(可以说是维特根斯坦式的“生活形式”),而不是一种观念的概念化,这种观念仅仅是人类所培养的思想的内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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