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还为我们留有一个选择,即思考没有人类的艺术会是什么样,或者确切地讲,一种没有我们生命之艺术(art of the life-without-us)会是什么样。会不会是这样的:艺术家除了简单地存在以外什么都不做(谢德庆(Tehching Hsieh)的《一年的表演/笼子》)?会不会是由算法生成的和人无关的,匿名的,非人类的,抽象的线条(Vera Molnar的计算机艺术)?会不会是沙漠中央那呆滞的,朦胧的形状(Michael Heiser神秘的《城市》)?或者,会不会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在艺术领域,如同在哲学领域一样,思考生命的最大挑战来自无处不在的拟人论。人们常常注意到只有人类在担心生命的定义——而除人类以外的整个世界只是简单地生存着。毫无疑问,这与西方思想关于生命,尤其是将生命看作我们人类的生命这一长久的传统相关。生命,至少自亚里士多德起,是一个高度分层的概念,生命像金字塔似的,其复杂性逐级递增。但是,如果自然灾难,全球瘟疫或者气候转变的存在对我们有所提示,那就是除了在“为我们”存在的生命外,还存在着另一种生命。这并不简单是生命本身,也不是我们注定的生命——而是一种显示出我们能力极限的,既无法用简单的“生命本身”,也无法用“我们的生命”这样的语汇来理解的生命。这是一种“没有我们”的生命。思考一个非人类的生命概念是一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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