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将意义等同于联系于一个词的信念或是它的推论/功能角色的观点,将会立刻导致意义整体论,是因为这样一些信念或推论间的联系是扩散在一整个语言中的。比如说,像“squirrel”这样一个词,或许将会推论性地联系于“animal”,而后者又会转而同“Koala”这样的词相联系,而“Koala”又同“Australia”相联系,并且通过类似于此的链条,每个词都将会推论性地联系于(也因此会在语义上纠缠于)该语言中所有其他词项(特别是,当人们将这种联系考虑为像,说一个东西“is a squirrel”,也就意味着说那个东西“is not a building”,这样的一种联系时;或者类似地,将前者一样的东西,即“是松鼠”,同我们不认为它是松鼠的东西,即“不是XXX”,相联系时)。一个词意义的改变,就将因此改变该语言中构成其他词项之意义的一些推论或信念,以及因此,一个词项意义的改变将会迅速导致其余词项意义的改变。
这些关于意义的精细概念往往来自于下面这样的想法,即,只有与我们的信念或我们所倾向于作出的推论联系在一起的,整体性的结构化意义,才能够充分满足心理学解释的目的(或是为了处理弗雷格的案例(Bilgrami 1992, 1998)以去理解,这样一些情况本身就是整体性的这个事实(Brandom 2011: 24; Heal 1994);或是仅仅规定一个被內部性决定的“窄”内容(Block 1995)) [5]。大多数这样一些论证都非常关键地依存于,类似下面这样一般形式的子论证:
1. 一个表达式的某些推论性属性必须是其意义的部分。
2. 如果一个表达式的某些推论性属性是其意义的部分,那么所有推论性属性也都将会如此。
3. 所以,一个表达式的所有推论性属性都是其意义的部分[6]。
语义原子论通常否认这个论证的第一个前提,而语义分子论则会否认第二个,以及因此对意义整体论的“间接”论证通常会采取反对原子论与分子论的论证形式。
2.2 Indirect Arguments
如前所述,间接论证尝试通过破坏对手对他们观点最明显的支持,来加强对意义整体论的支持。关于意义的分子论,最初或许也是最常被诉诸到的对整体论的替代。事实上,寻求一个原则性的方式来试图停止“扩散效应(spreading effect)”长期以来都是分子论者们的主要目标(Devitt 1993, 1996; Dummett 1973),而“扩散效应”则是由于把意义和推论联系了起来。分子论式理论通常保有,意义联系于推论角色的想法。然而,在“意义构成性(meaning-constitutive)”与“非意义构成性(non-meaning-constitutive)”推论/信念间划出一条清晰分界线这点,看上去承诺了一个自蒯因对分析/综合二分的攻击(Quine 1951)以来,就并不怎么受欢迎的分析/综合二分的版本[7],以及对分子论者一个常见的批评就是,它是介于原子论与整体论间一个并不稳定的落脚点,所以,以至于一旦你放弃了原子论,就很难找到一个不向整体论发展的理由,如果这不是完全不可能的话(Fodor and Lepore 1992, 也见 Devitt 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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