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双因素”理论或许也可以支持类似于上面提到的那种相似性回应,即,如果窄意义体现了大多数“相同的”推论,而这些推论本身以具有相同的宽内容而成为一个类型,那么窄意义也就可被当作是相似的。这将会允许人们去说,在我妻子和我之间的“cat”的窄意义是十分相似的,因为我们的绝大多数“cat”信念都有着相同的真值条件[20]。
当然对于窄内容的诉诸并非是毫无争议的。该概念看上去对于信念内容而不是语言意义来说更加自然,以及即使对于前者来说,也有人怀疑它是否真的是一个与内容相融贯的概念(Bilgrami 1992; McDowell 1986)。此外,即使人们接受我们有两种内容,这仍然会遗留下,什么使得了这两种意义结合在一起,这个问题。如福多和勒炮所说,为什么不可以有一种东西同“水”有相同的“窄”意义而又同时指称数字四呢?(Fodor and Lepore 1992: 170)。这种担忧对于下面这样的理论来说最明显,这些理论不像更传统的弗雷格式解释一样认为事物的呈现方式将决定指称,而是追随那些“倾向于支持一个概念的识别程序与其指称无关”的人(Margolis & Laurence 1999: 72)。因此,这样一些构成了窄内容的心理学因素将“仅仅”同宽内容相关联,而不是帮助决定宽内容[21]。
语境主义(Contextualism). 另一种去应对意义整体论带来的不稳定性的方法是诉诸语境而不是相似性,来确保交流、想法的改变等等之类成为可能。例如,Bilgrami (1992)认为,对意义整体论的批评没有很好地区分总体内容(aggregate contents)(其联系于施事者(agent)的所有信念),和局部内容(local contents)(其仅仅联系于那些相关于一个特定交流语境的信念)。虽然意义整体论在总体层面上会有着上面提到的所有同不稳定性相关的问题,但在局部层面,内容的同一性可以得到保留[22]。在这种解释下,只有一些信念/推论会同活跃于任意特定语境中的一个特定词汇相联系,以及因此,即使两个人在总体层面上可能(事实上是不可避免地)有着关于某些东西的不同含义(在此我们考虑的是所有他们的信念),他们仍然可以在特定语境下有着关于某些东西的相同含义,这是因为,在这个语境下被他们考虑为相关的信念可以是同一的。实际上,在每个语境中人们看上去都有着一种类似于分子论的观点,但不像标准意义上的分子论者一样——分子论者通常将意义构成性信念或推论处理为跨语境不变的,而语境主义者则允许一个相关子集随着情境(situation)的改变而改变。
例如,虽然联系于“sugar”的整个信念集将会在人际间发生巨大的改变,但如果有人问我是否想要在我的咖啡里加一些糖,那么绝大多数我个人的关于糖的古怪信念都是不相关的,以及在这个语境中,只有,认为糖是甜的有一定颜色、质地、与味道的信念会活跃起来。因为这些信念都是可被共享的,所以我能够在这个语境下和其他人谈论糖,即使我们在“总体”层面上关于糖意味着不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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