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考虑一个与现实世界几乎完全一样的可能世界,只不过在这个世界之中有一点与事实相悖:琼斯在撞车的那一刻系着安全带。尽可能保持其它东西相同。而这就是大卫·刘易斯所称的,在使条件句的前件为真的所有可能世界之中,与现实世界最为邻近的那个可能世界。它是与现实世界最为接近的一个。琼斯会在这个世界中生还吗?如果是,那么反事实条件句为真;如果不是,那它就为假。
• 描述论的典型思路
罗素和弗雷格都可以被合理地视为支持专名的描述论。两人都支持对于日常的专名,如“亚里士多德”或“麦当娜”,在每个使用或理解这个名字的场合,说话者的意思,以及理解者所理解的内容,都能被限定摹状词所表达。[3]在这个意义上,(日常的)专名严格等同于限定摹状词:前者缩写了后者,其作用就是后者的简便写法。于是,我们来假设贝多芬读到了下面的句子:
莫扎特死了。
当他读到并领会了这个句子时,他把握到的东西,就类似于:《唐璜》的那位作曲者死了。如果确实如此,那么在那一刻,对贝多芬而言,由于它们会表达同一个命题,下面两个句子就是同义句:
莫扎特死了。(Mozart is dead. )
《唐璜》的那位作曲者死了。(The composer of Don Giovanni is dead. )
确实,在该如何说明诸如“《唐璜》的那位作曲者”这样的限定摹状词的问题上,罗素和弗雷格意见不同。弗雷格认为,它是个真正的单称词项,其作用在于指称;而罗素对限定摹状词的语境定义则称,在它之中有个量词——“那位(the)”意味着“恰好一个”——因此,严格意义上说,它并不指称。但这一区别对我们接下来的内容无关紧要。他们共同持有的描述论观点似乎回答的是这个问题:人们根据哪些与他们的理解相关的事实去用某个名字谈论某物?但此观点有着严重的缺陷,尤其是在它处理我们刚刚看到的模态问题之时。
• 克里普克反驳专名的描述论
假设你跟贝多芬一样,在某个特定时刻将“莫扎特”理解为《唐璜》的那位作曲者。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把下面的句子理解为分析的:
(1) 莫扎特 = 《唐璜》的那位作曲者。
也就是说,这句话由于其意义本身而为真(如果你不确定自己是否清楚有关分析性的话题,可以参见序言中的“八条预说明事项”) 。
实际上,如果以这种方式来理解,那它就会严格同义于下面两个句子:
(2) 《唐璜》的那位作曲者 = 《唐璜》的那位作曲者
(3) 莫扎特 = 莫扎特
而克里普克则指出,由于所有的分析真理都是必然真理,根据描述论,(1)一定是必然真理。[4]它也是先验的,因为很显然(3)是先验的,进而(2)也是先验的,既然(1)表达了与(2)相同的命题, (1)也是先验的。[5]
问题很明显。克里普克观察到,(1)并非必然真理。莫扎特或许从未写过那部宏伟的歌剧;当然,他实际上写了《唐璜》,但他本可以只专注于器乐;他甚至本可以在小时候就被马车撞倒轧死,因而永不会写下任何乐曲。存在一些(1)为假的可能世界。
数学联邦政治世界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