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i-Civita(译注:一位意大利数学家,在张量微积分/微分形式上有很多贡献)有一次在某栋教学楼的二楼讲课。他的学生想搞个恶作剧,就从楼下水果摊那里“借”了一头驴,还设法在Levi进教室之前把这头驴弄到了教室里。Levi看了看这头驴,又看了看他的学生们,说道:“哈!又多一个!”便继续讲他的课了。
某个学校的某位助理教授X决定去申请终身教职(译注:原文是tenure,差不多就是非升即走那意思),他的导师是一位特别著名的日本教授Z。Z给X写了这么一封推荐信:X的工作非常出彩,他独立发现了哪些哪些定理,推广了哪些哪些结论,用到了这样那样的技巧……在推荐信的最后,他写道:总而言之,X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二流数学家。
教职委员会看到最后一句话直接尬住了,但他们又觉得信的其余部分很好,就决定跟Z打个电话,以免Z是因为语言问题闹出了什么误会。于是电话里Z盛赞了X的能力,内容还是和推荐信里的差不多:他做了啥,用了啥技巧,……总之他是个出色的二流数学家。
委员会大惑不解:所以您为什么说他是二流数学家?
Z也同样大惑不解:有什么问题吗?你们也就只是个三流数学系啊。
Michael Maschler(译注:以色列数学家,在博弈论领域做出过诸多贡献)某年在教本科生的某门基础课,似乎是线性代数。在这学期中间的某节课上,他走进教室之后就开始大聊特聊他发现的一类新的Riemann对称空间,就连Elie Cartan(译注:20世纪著名数学家,以其在李群、微分几何等领域的结果闻名)都没发现过。本科生们自然不知道他在讲啥;但是所有的教职工都超级兴奋,全都过来听他的“线性代数”课程。于是Maschler完全无视了他的讲义,开始一节又一节地讲他的重大发现;教职工们越来越兴奋,甚至觉得他就是下一任菲尔茨奖得主!
直到第三节课上,有个学生站起来问道:“您说得对,但是您发现的这个空间和球面有啥区别啊?”
Maschler正打算回答他这个蠢问题,但他突然呆住了,过了一会儿脸色开始发白;教室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Maschler小声说道:“你说得对,它就是个球面。”然后拿起他的线性代数讲义,开始找他上次停在什么地方。
据说从此之后有些以色列学生就管球面叫“Maschler空间”了。
Asaf Karagila:有位博后在美国某个大学讲授基本的群论课程。这天他给学生们留了这么一道作业题:“设G1是一个群,具有如下性质:……再设G2是一个群,具有如下性质:……请你证明G1和G2是同构的。”结果交上来的一份作业是这么写的:“我们先来证明G1是同构的……”,然后是一堆废话,“然后再来证明G2是同构的……”,然后又是一堆废话。
Gerry Myerson:(回复Asaf)我有次留了个差不多的作业:“设G1是一个群……G2是一个群……问G1和G2是同构的吗?”结果有个回答说“G1是,G2不是。”
我这个笑话和Asaf的笑话是同构的吗?
Nate Eldredge:(回复Gerry)你的是,Asaf的不是。
上世纪七十年代,有个博后去找R. Langlands和A. Borel聊天。
博后:你们知道自守形式吗?
两位:大概吧。
博后:好的,那我想问个蠢问题……
两位:好吧,但你刚刚已经问过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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