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位作者在80年代初接受了Benacerraf的思想,并试图进一步阐明这些思想,同时仍然不把结构当作成熟的对象,他就是Michael Resnik(参见Resnik 1981, 1982, 1988,以及最系统化的, 1997)。对他来说,现代数学也涉及到一种“结构主义观点”。这包括一种模式认知(pattern recognition);而Resnik的主要目标之一就是进一步阐明相应的认识论。沿着Benacerraf的思路,数学对象被看作是相对应的模式中的“位置”;而这是为了允许我们“从字面意思上(at face value)”接受数学陈述,即把‘0’、‘1’、‘2’等看作是指涉这种位置的单称词项。同时,这样做也不应该要求对基础结构进行重新确定,这意味着要为它们指定精确的同一性标准,这是Resnik有意避免的。(他在这一点上把自己说成是Quine主义者,在这个意义上,他接受了Quine的口号:“没有同一性就没有实体!”)。
Stewart Shapiro是第二位数学哲学家,20世纪80年代初,他试图在Benacerraf的论文基础上进行研究(见Shapiro 1983, 1989,,最系统的是Shapiro 1997)。通过更多地关注形而上学问题,并抛开将结构作为对象的犹豫,Shapiro的目标是捍卫一个更彻底的实在论版本的数学结构主义,从而拒绝唯名论和建构主义的观点(下文将详述)。这种实在论包括上面提到的语义学方面的内容(接受字面意义的数学陈述);但Shapiro还想进一步澄清关于“结构中的位置”的谈论。他对它们区分了两种观点。根据第一种观点,有关的位置被当作“办公室(offices)”,即当作可以被各种对象填补或占据的槽位(例如,自然数结构中的位置“0”被在有穷von Neumann序数系列中的ф 占据了)。根据第二种观点,位置本身被视为“对象”;抽象结构也是如此。
对Shapiro来说,所讨论的结构因此具有双重性质:在比如说,自然数结构可以通过各种关系系统(由有穷von Neumann序数或泽尔梅洛序数等组成的系统)例化这一意义上,它们是“共相”;但由于可以用单称词项来命名,并被当作对象本身,它们也是“殊相”。为了进一步捍卫后者,Shapiro发展了一个一般性结构理论,即规定哪些结构存在的公理理论。虽然这个理论是以集合论为模型的,但却独立地证明了它的合理性(下文将详述如何证明)。因此,它的目的是为了支撑“先物结构主义(ante rem structuralism)”。Shapiro的“先物与在物”(ante rem versus in re)的术语关联了明确涉及到对中世纪关于共相的讨论。在我们的语境中,关键的一点是,他的理论中所规定的结构意味着在本体论上独立于,实际上是先于它们的任何实例。换句话说,这些结构不仅仅存在于它们的实例中,而是独立于和先于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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