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听说了?”
“那当然,传得沸沸扬扬怎能不知。”
“你们在说何事啊?为何说传得沸沸扬扬。”
“你这可就孤陋寡闻咯,靖阳侯的世子叶胥渊,不是前几日随靖阳侯入都城与众大臣商议国事吗?竟在昨夜调戏一良家女,被岳司隶打得瘫软在地,爬都爬不起来,最后还是靖阳侯府抬的人!”
“这岳司隶竟然连靖阳侯府的世子都敢动?!”
“你不看看他是何人,满朝文武都为之忌惮的人,你真当只是说说而已?”
“那他这是仗势欺人?”
一人欲答,却被人抢先道:“他守北朝疆土六年,既未压迫百姓,又无结党营私,何来仗势欺人。”
一道清冷音钻进了耳,闲谈的几人闻言循声望去,却只见一抹寒气未散的雪白色身影,她只扔下这句话,便拢着氅衣,踏着台阶缓缓向上走去。
远烨紧跟其后,低声提醒道:“姑娘,此番咱们低调出府,不宜太过惹眼。”
喻南栖提着裙摆,厚重的披风让她走得有些吃力,她实在不爱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听到远烨的话后,毫不在意道:“阿父与阿母不管我多年,如今也不必管我。”
远烨不敢再讲下去,阿念同他讲过贵女落水一事的经过,也难怪主子与喻家人关系如此僵,终是为人父母过分了些。
一婢女唤了好些时候,女子才回过神来,她皮肤白皙,朱唇皓齿,实有一张惊艳脸庞,如秋水般澄澈的明眸一直盯着那道雪白色身影,她的眼底掺杂着一丝复杂情绪,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无碍。”她收回视线,转身便走,应道:“走罢,去岳府。”
婢女脸色突然变得难看,有些难开口道:“姑娘......您忘了,岳司隶被圣上传唤入宫了,今日当是不在岳府的,我们要不然就先回府吧。”
女子皱了皱眉,与她温婉的脸完全不搭边的脸色让婢女有些害怕,她眼中流露出的忧愁一闪而过,不易捉摸,只听她自嘲道:“年年如此,如今回来了也躲着我,他当真心狠。”
话音刚落,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她咬着下嘴唇,右手紧紧攥着衣裙,随后走出皖幽斋,车夫驾着马车,时不时往后望去,长叹一声。
.............
皖幽斋内。
喻南栖让远烨守在门外,她独自一人进了厢房,屋内摆设整齐,檀木制的桌案上摆着三两糕点,看起来格外有食欲,可喻南栖的注意力全在那桌案旁饮茶的人身上。
他今日仍旧戴着银白色面具,半披而下的墨发与那袭玄色束身衣甚是相搭,明明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却透着不可方物的错觉,喻南栖在另一张桌案旁坐下,岳唯安将茶汤均匀斟入碗中,拿着其中一个茶碗缓缓起身,递给她。
“外面寒意太重,喝些茶暖暖身子。”
喻南栖伸手接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他身子一僵,迅速抽回手,喻南栖正轻抿着茶,并没有发觉他的异样,这茶与她平日喝的都不一样,她嘴角轻轻上扬,放下茶碗,抬头询问道:“这是如何煮的?”
岳唯安回了自己的位子,拿起茶碗也饮起一口来,应着:“煮茶须得好水配,你若喜欢这般味道,可以常到这皖幽斋来。”
喻南栖摇摇头,抬眸笑道:“岳司隶说笑了,我若是喜欢这茶的滋味,自是你将煮茶步骤告知与我,如此一来,我自己便可随时煮着喝了。”
岳唯安不语了,拿起笔将步骤及要领写在木简上,他边写边开口道:“那日我将反叛一事的经过都告知喻二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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