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但就是不知岳司隶下得是哪一步棋。”喻南栖趁着茶汤还热腾,一饮而尽,不仅驱了寒气,唇齿间还留着淡淡的茶香,确是她极喜爱的。
岳唯安停下手中动作,盯着檀木桌案良久,徐徐道:“你可听说过荀阜一带?”
喻南栖眨了眨眼,她自是听过的,在江南之时,她常会去茶楼听说书人讲各种各样的稀罕事,其中最不缺的便是西北荀阜的。
那地方可说是北朝叛乱意图最为明显且最有力的地方,兵力强盛,军械与粮草都极为充足,因此西北战事频发,败一次就再来一次。
他继续道:“如此战下去,我军疲弊,西北终日人心惶惶,一旦有战事,受苦的只有百姓。”
喻南栖被岳唯安的话说得有些动摇,她终是忍不住出声:“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岳唯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知晓她心软,但未想如此容易就动摇,他将木简放在一旁,又斟了杯茶汤,连同茶碗一起放在喻南栖的案上,他俯身,凑到她耳旁低语道:“江南世代经商的宋氏与北朝擅绘舆图之人是世交。”
闻言,喻南栖脸色一变,他口中的宋氏无疑指的是宋窈一家,但他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喻南栖突然想起他之前送来的木匣中所说的“同船蚁”,与其说他在两日前告知她,还不如说早在江南之时,他就已经告知过她了。
喻南栖收回思绪,凝视他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岳司隶当真是下得一手好棋,但我若是不答应,你又当如何?”
岳唯安轻笑一声:“你不会。”
“为何?”
“因为,今年的西北寒意太重了。”
寒意太重,荀阜不除,将士不归,百姓不安,所以她喻南栖无论如何都不会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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