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栖微微掀开车帘,雪又大了些。
从皖幽斋出来后,她就心神不宁,斟酌着岳唯安所说之事,直到喻观澜的声音传入耳,她才惊觉已经到喻府了,远烨搀扶着她下车,喻观澜赶紧跑过来。
“阿姊去何处了?观澜今日不过起得晚些,去竹院便找不到人了。”他一脸委屈地诉苦道,随后拉着喻南栖的手往府内走去,继续说着:“阿姊不知道,今日阿父也在找你呢。”
喻南栖闻言疑惑片刻,询问道:“找我作甚?”
喻观澜努了努嘴,有些埋怨地出声解释道:“九日后便是那位岳司隶的洗尘宴,阿父阿母说要带阿姊去置办些服饰,但阿姊一早就出府了,他们都在正堂等着,我嫌无趣,就出来透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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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喻南栖离开后的皖幽斋。
“少主君。”齐峪叩着门在外喊着。
“何事?”岳唯安此时已解下了面具,正拿着丝布擦拭,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没了面具的遮掩,一张俊美的脸庞藏无可藏,眉眼修长舒朗,无不透露着一股凌厉之色。
齐峪在门外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而入,他斟字酌句道:“是......暮笙姑娘,她又去了岳府,雪下得大,属下劝不走。”
闻言,岳唯安皱了皱眉,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问道:“可让人带她进去了?”
齐峪低着头,不敢搭话,岳唯安见状,知晓岳府的人并未让她进府,他脸色沉上几分,怒意蓬勃道:“若是她出了事,提头来见。”
齐峪慌神,赶紧退下要回岳府,这祝将军的长女未免太会给人找事了,这大雪天的偏要在府外等主子,若是冻出些好歹来,真不知他这条小命还保不保得住。
看着齐峪一脸慌张的模样,岳唯安也没了待在皖幽斋的兴致,他透过木窗,望着皑皑白雪,眼底闪过一丝冰冷,许多事情都未解决,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思及此,他拿起案上的面具,又将视线在喻南栖方才坐过位子上停留了许久,方才抬脚离开。
她,确是不同的罢。
如他一般,羁绊一身却又孑然一身。
他竟疯了般地在脑子想,若是能与她一道,那他或许就不会在午夜梦回时,觉得自己是那个无家可归,无人可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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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要犟到何时?”
祝暮笙闻言,脸上闪过毫不掩饰的欣喜,她还未等一旁的婢女容儿跟上为其撑伞,便提起裙摆小跑过去,扑在岳唯安身上,齐峪和容儿见状,忙退下了。
岳唯安皱了皱眉,他不喜女子离他太近,即便是从小一同长大的祝暮笙,他伸手将祝暮笙拉开,出声道:“进去。”
她此时眼眶微红,也顾不得这么多,跟着岳唯安进了岳府,至少他还会在乎自己,还没有亲自到将军府退亲,如今他回来了,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他们一定还能像幼时那般。
祝暮笙走得慢,岳唯安也放慢了脚步,她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早已没了当年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更加宽大的肩膀和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不止的修长身板。
正堂内。
岳唯安吩咐着府内婢女拿了手炉和一件大氅给祝暮笙,她伸手接过,抬头去看那个她等了数年的人,俊美的五官以及眉眼间的出尘无时无刻不牵引着人心,尽管在他的眼中,祝暮笙寻不到一丝她想寻到的东西。
沉默许久,她柔声开口道:“听闻陛下昭你入宫了,可是西北战事还未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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