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唯安在桌案旁坐下,只是听着她说,并未回应。
“还是说,陛下昭你进宫是假,躲我才是真。”
岳唯安抬眸,与她四目相对,他开口:“暮笙,你该知道我们的婚事本不该存在,若非幼时家中长辈定下,我们也不会被这一纸婚约捆绑在一起。”
祝暮笙的泪水濡湿了眼眶,湿了眼角,羽睫微润,温热涌上双眸,一行清泪滑下,她自嘲笑道:“阿温,我自幼时便心悦你,即便是你年年从西北捎信回将军府,劝我,劝我阿父将婚事退掉,但我还是苦苦等了你八年,你十二岁便离了军营去西北,你可知在这八年里,我是如何度过来的?”
她扯了扯嘴角,起身走到岳唯安面前,哭并笑道:“如今,你告知我‘你我的婚约本不该存在’你可知,为了这一纸婚约,我在都城成为多少人口中的笑话才女。”
岳唯安垂眸,她说的这些,他都有所耳闻,以至于他年年都会寄书信给祝将军祝辕,信中的内容不外乎就是:望祝将军以岳温常年在西北,不宜迎娶都城将门之女,怜长女会受其苦,加之岳氏如今唯留一子,恐其心存怨念,危及其女的缘由,让将军府出面退了此门婚事。
但将军府年年未曾退婚,只是因为祝暮笙以死相逼,道愿意等岳唯安回都城再行迎娶一事,可都城谁人都心知肚明,一朝跌落成尘的天之骄子又怎会将儿女情长放在心上,她这一等,便是八年。
八年之久,他终于在明枪暗箭中幸存下来,靠着其父岳展留下的岳家军,一步步壮大起自己在西北的势力,一人便将岳氏一族担起来,这样的人,不会被人左右,亦不会被人威胁,因为他的软肋早已不复存在。
“暮笙,将军府退亲,守住了你的声誉,可若是你执意如此,那我便不再顾儿时情分。”
他起身,抬脚欲走,又补充道:“我吩咐膳房煮了些姜汤,喝一些,晚些会有将军府的人来接你回府。”
话音刚落,他头也不回地出了正堂,祝暮笙眼中含泪地看着自己腿上的手炉,她知晓,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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