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坐在书房泡着茶,忽地一片雪落在自己手背,凉意仿佛直抵心脏,蓦地像是被人猛攥住,一口气无法呼吸,眼尾渐渐染上红,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些画面。
刀琴拽着一人出现,“先生。”
谢危:“不可对公仪先生无礼。”
公仪丞甩开刀琴制着他的手。
谢危:“退下吧,别让旁人打扰我们饮茶。”
谢危眼角诡谲的红色愈发明显,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可怖,仿佛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迫不及待要开始狩猎一般。
公仪丞被请到一旁坐下,一直盯着谢危没说话。
谢危:“公仪先生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公仪丞轻哼,“我在看当年王爷是如何引狼入室,四年前又是如何放虎归山。”
谢危低垂着头,唇角带着不屑一顾的笑意。
谢危:“把谢某比作虎狼,先生着实言重了,只是,先生几次三番对燕家下手,还在宫中胡乱行事,险些把谢某的计划打乱,这一笔账,该怎么算?”
“所以你才要与我作对,与王爷作对?你知道我们费了多少功夫才把通州设为据点,又折了多少人才把自己人送入燕家军,可这一切全被你给毁了,你不是朝廷的谢少师,也不是那个沈芷吟好丈夫,你是金陵的度均山人!”公仪丞越说越激动,气愤地拍桌,“你别忘了当年是谁置你的死活于不顾,又是谁留了你的性命!”
谢危眼神骤然变得可怖,将手中的茶杯猛然摔了出去。
谢危:“谢某未曾忘过!”
如同野兽一般,喘着粗气,缓缓起身,走下堂。
谢危:“三年前上京,为的就是覆灭薛氏一族,这一点谢某未曾改变,但公仪先生你可想过如果通州真的哗变起,多少无辜的人会因此丧命……”
公仪丞大吼出声:“那又如何?!为成大事,死几个微不足道的人又算得了什么?乱世之中,圣人只能做个废物,这天下唯有枭雄才能颠覆,自你踏上这条路开始,你就回不了头了,你帮着燕牧,但你敢让他知道你为王爷做的那些事情吗?你不想与我等为伍,但王爷随时可以告诉朝廷你的身份,那时候你会众叛亲离,届时你该如何自处?还有你那位新婚妻子,若她知道你的事情,会不会气愤地挥刀斩下你的头颅?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我早便同你说,待沈芷吟嫁给你,你便喂她吃五石散,届时一个堕落成瘾的人不足为惧,可你偏不听。”
“你以为你站在顶峰操纵一切,可顷刻便能颠覆!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京城的一切事务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至于王爷那边……”
话未说完,便被谢危用匕首刺入心脏。
方才还在豪言壮语的公仪丞木然倒地,一点点朝外爬去,回头看了一眼谢危,只见他面上带血,神似癫狂。
沈芷吟听着外头忽地静了下来,披着斗篷出门,才走出便被大雪沾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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