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
白绸高悬,高堂中央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身上穿着粗糙的白麻布,与肌肤接触之处都蹭出了显眼的红色。
月瓷跪在堂前,她前方是一口开着的黑棺,夜色愈发浓重,膝盖处传来隐隐的疼痛才让她心中悲寂的心情化作实体,胸口有些发闷。
雪重子站在不远处看着,并没有靠近,这是他第一次出雪宫到这里来。
这种时候,他有些把握不准,但总觉得此刻自己不该去打扰。
忽地,身后传来脚步声,雪重子的头微侧,入眼是一身玄色衣袍,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了是谁,拿着佩刀的手伸出拦下。
雪重子:“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待着。”
宫尚角:“这只是你认为罢了。”
雪重子依旧不肯缩回手,转而整个身体挡住。
雪重子:“角公子若不想阿瓷更加厌烦你,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宫尚角:“……”
看见雪重子眼底认真的神色,宫尚角踏出半步的脚收回,站在门口没有动。
宫尚角:“那你为何站在门口?”
雪重子:“陪她。”
守灵时间漫长,他怕月瓷撑不住却又不想打扰她,所以才一直站在门口没进去。
雪重子:“我记得角公子似乎在殿前许诺十日找出无名,不抓紧时间去吗?”
宫尚角:“已经吩咐人去排查了。”
雪重子:“阿瓷最在意公平,十日后若羽公子通过第一域试炼,角公子还未找出无名来,长老们或许不会执着于你兑现承诺……”
雪重子:“……但阿瓷会,可别到时候角宫易主,那就很不好看了。”
宫尚角沉吟片刻后,转身离开,月瓷的性格的确如雪重子说的一样,从前几次在长老院她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只是将自己所认为不公之处直接挑明。
或许十日后,自己没有明确找出具体人选,但长老们看在自己的能力上,也不会同意将角宫权利交给宫子羽,若是这样自己才不光彩,月瓷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自己也不会允许。
次日一早
月公子扶起月瓷,“月长老该下葬了,灵位由我送入祠堂,你回去休息吧。”
按照规矩,入葬时女眷是不能参加的,哪怕月瓷是月长老唯一的女儿这个规矩也不能破。
月瓷:“好。”
“雪重子,过来吧。”月公子朝门口喊道。
月瓷微惊,看向门口的位置,月宫靠水,雪重子额前的碎发被水汽打湿,不知他站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昨夜在这待了一晚上,所以我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守着。”月公子解释道,看见月瓷的眼神,连忙摆手,“我可没有不让他进来啊,他自己说不想打扰你,才不让我告诉你的。”
月瓷:“嗯,没有怪你。”
雪重子快步走来,扶住月瓷的手臂,粗粝的麻布摸着实在有些不舒服,像是被砂纸蹭过一样带起一片红。
雪重子:“回雪宫?”
“嗯,带她回去吧。”月公子伸手将月瓷头上戴的三角白麻帽取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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