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也跟着他走了出来,看着往前面越走越浅的血印子,神情愈发凝重。
凌久时在走到楼梯前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些血脚印从那个房间里一直延伸到了楼梯前,而且却越踩越浅,她逃出来过、”凌久时说。
“不错,而且是光着脚的。地上的灰尘粘在了脚上,每走一步就粘一些,所以脚印也会一步比一步更浅,直至走到楼梯上,留下的脚印已经浅到不仔细看就根本看不出来了。”阮澜烛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可是,她的确是从这个房间逃出来了,却终究没有,逃过自己的母亲。”
凌久时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张小青自己说的,如果她不是在胡说八道的话。而且,这些脚印只有出去的,往回看另一侧也没有回来的,说明,她很有可能逃出去了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
凌久时不禁鼻子一酸,说明了一切的挣扎血迹好像在一遍一遍地哭诉着她的悲哀和怨怒,“房间里那么多干了透了的血和挣扎的血迹,她当时该有多疼啊,扶着墙,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本以为走上去就能逃脱这个魔窟了,可是最后,却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用最残忍的方式杀害了。”
“要是我,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两个的,至少,要求他们付出同等的代价,才算公平。”
“门的规矩,每个故事都要演绎到最终的结局后,才算结束。”
“想要在截止时间之前找到门和钥匙,最能发挥作用的办法,就是让王娣报仇,不过至于她想自己报还是我们帮她报,这就得问问她的意见了。”
“问她?”凌久时有些不太理解,“可是我们现在连怎么让她出现都不知道,而且稍不注意就会触犯禁忌条件,沟通要开口的,难道手语问她吗?那不就又触犯非礼勿动了吗?”
“那首歌谣,应该就能让她出现。至于怎么和她沟通,先把她召唤出来再考虑嘛。”
“啊?”凌久时依旧不太明白,可也相信既然阮澜烛这么说了,就肯定留着些不为人知的高超后手,“哦,好吧。那你觉得,该什么时候问她?”
“反正肯定不是现在。先回房间看看吧,看看那里面,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好。”
房间里的陈设简单到只有一个破旧的一人高的柜子和一张有些年头的老旧办公桌,以及一把破旧的木椅子,一出角落里卷了一捆沾满了血的麻绳。
“你看那捆麻绳,”凌久时指指麻绳,“上面的血应该就是王娣的。是怕她跑还把她用绳子捆起来,每天割肉取血。”
“没错。”
凌久时不觉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这也太残忍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阮澜烛若有所思的眼神里也流露出一丝凶狠,“他们 根本就不配被称作人。”
“先是差点被卖掉,后来遭受着不公平的待遇长大了,再后来又因为父亲的愚昧无知被活生生地剜肉取血,又死于母亲的手中,还是被活生生按进了油锅里,就连死后还被剔除了全身的肉,换我我也死不瞑目不得安宁啊,不把那些伤害自己的人都杀了,又怎么甘心安息呢。”
阮澜烛走到那张办公桌前,拉开用坏锁来掩人耳目的中间抽屉,一大片的纸质收据就呈现在了眼前。
“来看这些。”阮澜烛说。
凌久时尽量收住悲伤的情绪,走过去察看。
偌大的抽屉里杂乱地铺下了大大小小的十几张票据,凌久时拿出一张来仔细看上面的内容:
“2010年6月14日,付款人王大元,收款人白金,往来金额三万元整。2010年…到今年刚好间隔了十四年,会不会这张,就是王大元当时买张小青的票据?”
再拿起一张,上面的收款人和付款人又不一样了,“2011年10月23日,付款人白金,收款人王大元 往来金额五千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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