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姗所说换衣之事,沈如秋已有所感;
自她开始料理家事,便已察觉出徐姗时令换衣有不妥之处了;
“长嫂,有刘叔在呐,一切会好起来的。”
“义父?呵,是啊,义父这一年,不,这两三年来,着实辛苦的得;秋儿,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我要喝七百多碗汤药,燕窝、雪蛤,一应温补之物从未停过,寒凉吃食更是从不敢沾染分毫;即便如此调养,我也是时不时的浑身泛力,平日里为了宽慰家人,总是佯装着一切都安好。”
沈如秋反手紧紧握住徐姗的手,她这手,已然是骨瘦如柴了;
“长嫂,您,您从未曾提及过这些事,身子不适为何早不与刘叔讲呢?如今,如今要……”
“秋儿,不慌,如今我要做的就是平安把腹中孩儿生下,其它已不做他想了。”
“长嫂,您一定会平安的,孩子也会平安的,没有其它,不会有其它的。”
“傻丫头,此次有孕……唉!三个月才知晓,便已是警示了,义父所说正理,因我的身子不成,腹中胎儿更是无力,有孕初时一两个月根本没有感觉,更甚者,五月初成我竟有落发之象,惊恐下我偷偷的去查看一些书籍,呵,书中所示,此乃母亲身子亏损破败之征兆。”
“不,不是的,那书定是浑说的,长嫂,姐姐,您莫要吓妹妹,您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如秋心慌不已,手已开始发颤,嘴唇抖得厉害,说出的话已带上轻轻的抽咽;
“秋儿,我今日所言不是为了要吓你,是要你明白,李家内宅日后我便要交于你来掌管的。”
“我不,若没有姐姐在我身边时时提醒,我定要犯错的,且还会是大错,您不会看着妹妹因错被休弃吧,您不能不管我。”
“哈哈,好家伙,别的没学会,南贵这无赖的本事到学了个通透;怎会有休弃呢,李家男儿不会怠慢自己妻子的,如今你已苦尽甘来,想来南贵待你是极好的,不日便有自己的孩儿,哪里会有休弃一说。”
沈如秋欲要再言,却被徐姗抢先说道:
“秋儿,听我说吧,今日话多,我怕是力气不足了;眼下五个多月了,这肚子里却一直没有胎动,若不是义父早晚的来诊脉,说是孩子健康,我都以为这肚子里根本就不曾有孕呢;秋儿,今日所言只想让你心中有数,不是与你商量,我已想明,好好看护着我的肚子,定要把孩子全须全尾的平安生下来,哪怕是拼上我这一条命。”
自妯娌间深谈过一次后,沈如秋又被徐姗‘拒之门外’了;
晚间的南兴居,南贵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自家媳妇哄得不哭;
“媳妇,嫂子说得那些话你莫要太过放在心上,家中有刘叔在,他可是皇宫中的太医,那神乎其神的医术怎可能让嫂子身涉险境呢!”
“话虽如此,可长嫂那番话着实让我心惊,好似,好似是在交待后事一般,南哥,我真的好怕,我,我不能没有长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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