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右射余新甲急匆匆赶来的路上,已经从仆役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一进门见沈君临正在对着一众同僚大发雷霆:“孤养你们有何用……”
“殿下。”余新甲拱手行礼的同时,向面如土色的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如获大赦,纷纷拔腿开溜了。书房里只剩下了太子与余新甲两个人:“我刚收到了内应的信……”
太子不耐烦道:“先生,孤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不止在沈令宜的公主府,不少王公贵胄皇族成员的府邸里都有暗桩,都归余新甲统管。见东主这番模样,余新甲不以为然:“殿下还是先听我把话说完。”
“随便吧。”沈君临疲惫的挥手道。
余新甲退出书房的时候,已经怪子时了。出来的路上恰好遇到了太子妃吴氏。吴氏是江南人氏,一口的吴侬软语:“先生,殿下他这是……”
“娘娘放心,殿下无事。”余新甲和太子妃算半个老乡,也是靠她兄长的举荐才进了太子府:“娘娘还记得范程煜吗?”
吴氏想了一会儿:“记得,那不是先生的同年吗怎么了?”
“他现在在朝露公主府上当帐房师爷。”
吴氏一愣,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先生莫要拿本宫说笑了。听闻那范程煜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向来眼高于顶怎么可能会去给人当帐房?我不信,我想殿下也不会信的。”当时吴氏在推荐余新甲的时候,同时也向太子举荐了范程煜。太子命人去请,却只得了一句“竖子无能,不与为谋。”的评价,差点就将太子给气的吐血。
如此高傲的人居然会去当帐房,若不是她明白余新甲从不打诓语真不敢信。惊诧之余疑问顿生:“他这是为什么啊?”
“我这个师兄,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一听余新甲说范程煜是个不入流的商贩出身,吴氏就不由自主的眉头紧皱,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依敝人看,想来是师兄他和那位公主殿下做了什么交易吧。用他的话讲,世上的一切都是可以拿来买卖的,只要价格合适。”
吴氏现在已经在后悔当初向太子殿下力荐了那范程煜,也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夫君都不在她屋子里留宿,而是流连于那些侧妃姬妾的房里。原来都是那个狂生给自己引的火,不由得有些气恼。可那人已经入了小姑子的府中,吴氏就是再生气也不可能去一个正牌公主的家里去对她的人动手。自个儿虽说是太子正妃,但在皇家面前也不过是个小人物,随时都可以换个人当。所以吴氏明白在彻底巩固住地位之前,是绝不可以轻举妄动的。
余新甲心知这个太子妃娘娘进门数载,膝下一直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眼看着那些姬妾不少都有了儿女傍身心里肯定很急,生怕那些庶子将来会抢了属于自己儿子的未来储君之位。对于这种后宅女人间的明争暗斗,余新甲本来是不想掺和的,可碍于太子妃的举荐之恩,不得不分心来助她固宠。可终究人力有尽时,余新甲要同时应付两头多少有点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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