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宜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让那个老醉鬼兼谋逆者进自己的公主府,对此薛谨的解释是公主殿下需要人帮忙打理名下的产业。这算什么理由啊,我名下哪里有什么产业!可当看到薛谨拿出来的那份厚厚的鱼鳞册之时,沈令宜的小脑袋瓜彻底变成一团浆糊了。
“这、还有这个、这个……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沈令宜看着册子上那一条条大惊失色道。
范程煜指着册子逐条解释道:“这个温泉山庄原来是一个南方富商的,那人去逝后几个儿子都不中用,把家业都给败光了拿庄子换钱抵债才转了几道手后归了公主府。这个云凤楼是本地颇有名气的销金窟,专门招待贵胄人家的公子小姐和官员。还有这个……”一条条一项项的尽数解释给他这位新东主听,全然没有注意到沈令宜脸色有多黑。
“行了,我知道了。”沈令宜打断了这个家伙的话,她是万万没想到短短数月自己已经成了小富婆。欣喜之余也很担心会有麻烦,对此范程煜保证一切都已经收拾干净,公主府绝不会被人盯上的。
你这老东西,没一句实话。沈令宜也不再追究那些产业的来路,问道:“前几天你还在愤世嫉俗,怎么变得这么快?”
范程煜明白公主是在问他为什么不去设法弄个功名,或是投到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去当门客,就算是弄不到一个官身至少也可以寻找机会上位。有捷径不走,却偏要做个闲散公主的管帐师爷,对此范程煜说:“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侍。”就算是回应了。
合着在你眼里我就是根木头。沈令宜对此很无语,也就随他去说吧:“那如果你有了更好的木头,我没什么可说的。就一条,咱俩以后若是成了敌人,对代下手的时候别留情啊痛快点,我可不想叫人当木炭烤。”
她就是随口一说,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岂料范程煜十分严肃道:“先人有言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公主殿下是不相信老夫了。也罢,老夫明白你的顾虑,我这里有一计献于公主殿下。”然后附在沈令宜耳畔,低声密语了好一阵子。
太子烦燥的在书房里来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一众幕僚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位未来的天子把气撒到自己头上。原因大家都知道,就是为了虎符那件事情。其实别说太子他想不通,就是这帮门客幕僚也搞不清楚皇帝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
尽管都明白朝露公主和太子一样,都是陛下的血脉,但让一介女流掌握天下兵权亘古未闻。这也变相的坐实了那个流言,皇帝陛下有意易储。倘若这是真的,太子一落千丈自然不用说,他们这些依附在太子府的人必定会一损俱损。也许在被废后这位“前”太子或者可以仗着自己的皇家血脉混个亲王公候的身份苟延残喘,但不会有人在乎一群丧家犬死活的。
见都不吭声,太子顿时暴怒,厉声斥骂这些平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如今全都成了缩头乌龟的东西。一众门人心里不舒服,可也只能不约而同的口称“臣有罪。”除此以外愣是一个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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