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令宜略微清醒些的时候,她已经身处在一辆四面都遮的严严实实的马车上。抬眼看见满脸关切神色的云英在身边陪伴,忍着头疼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在……”云英欲言又止,冷不防从外面飘进来一个声音:“在你最不喜欢的地方。”
帘子猛地被人掀开,刺眼的光亮伴着一股子焦糊味扑面而来。在适应了一下后,一片黑乎乎的瓦砾堆映入眼帘:“怎么,不认识了!这可是公主殿下您的杰作啊。该不会是过惯了醉生梦死的日子,脑袋在酒里面泡的大久废掉了吧。”如此虎狼之言正是出自于薛谨之口,听得云英胆战心惊之余,倒还没忘了将沈令宜给摁住以防她脑子一热再干傻事。
沈令宜不用再看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阴沉着脸道:“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来被你像狗一样训吗!”
“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而已。”薛谨翻身下马,不由分说的把沈令宜从马车上拉下来,一点都没有把周围人的诧异目光当回事。沈令宜因为生病太久没有出门了,而且最近又时常酗酒,一落地就差点摔倒了。全靠云英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没有在那么多人跟前出丑。
没有人会云理会沈令宜现在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知道你一直都接受不了你最好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并且始终都觉得是自己的错。但是你不要忘了,如果没有苏锦娘的牺牲,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至关重要的东西就藏在眼皮底下,虽然被你一把火给烧了。”薛谨言辞犀利的将对方的面子给扔到了脚底下踩。
当时是头脑发热犯下大错,沈令宜也挺后悔的,可再后悔也是于事无补:“但是我要是不点那把火,咱们四个可能都得死在哪里,然后尸首让人拿去喂狗。”虽然希望不大,但沈令宜还是试图找回点面子。
片刻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见薛谨似笑非笑的死样子,更加证实了她的判断:“咱们进去的时候是三个人,出来的时候应该是四个才对。”沈令宜默念了几遍那天所有人的名字,终于发现了那个一直都被忽略甚至一度遣忘了的名字:“看来你还有救。”
没心情去和那个毒舌的家伙争论,沈令宜马上就理出了关键点:“那个人!能让裴元礼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磕头的家伙,肯定不是一般人。”她竭力从有些混乱的脑子里把同那个人有关系的一切记忆都给挖了出来。
“怎么,有头绪。”见沈令宜眼里逐渐有了光彩,薛谨也猜到了:“那个蒙面人,虽然我没看到他的长相,但是我肯定见过他。”一个人可以隐藏自己的相貌,改变自己的声音,可多少年形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轻易改变的:“我知道他是谁了。”
既然那家伙出现在裴元礼的私宅,那么他或许会混水摸鱼。可现在自己这边基本上是孤家寡人一个,除了薛谨之外无人可用,而且就这么个货还不一定靠的住:“看来你还是需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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