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软弱（3）

听了云英的讲述，皇帝剑眉紧皱，沉默了半天问：“除了那个苏锦娘，你们就没有别的发现吗？”

　　云英低声道：“回贵人的话，的确是有发现。但是……”她抬眼看了看韦贤妃，皇帝便命她出去，然后说道：“你当时都看到了什么都讲给朕听，不得有任何隐瞒。”

　　“是。”云英虽年少，但也猜出了一二。皇帝问道：“东西呢？”

　　“烧了。”云英小声道。

　　“什么！”皇帝一惊：“谁烧的？”

　　云英偷偷看了床榻上的人一眼：“是公主姐姐。”

　　见皇帝的脸色阴沉，云英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你继续说，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讲给朕听。”皇帝没有心情去抠字眼，他更想知道为什么向来能疯爱闹热情开朗的女儿会变成这个样子。

　　云英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她把在丞相私宅地牢里面看到的一切都讲给皇帝听。皇帝听后皱眉道：“不过是一个婢女，她一个公主犯得着为此作践自己吗？真是太令朕失望了！”皇帝恨铁不成钢的态度，让云英即害怕还有些生气，忍不住来了句：“公主姐姐……啊，是公主殿下好像说过，她在外面的时候都是苏锦娘姐姐在照顾她。奴婢想或许在殿下心里，早就把她当成亲姐姐了吧。”在皇帝的凌厉目光下，云英心惊胆战的把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

　　皇帝盯着云英看了好一阵子，从牙缝里面挤了句：“好生伺候公主。”话说完起身就走了。直到屋子里只剩她与沈令宜二人，才如释重负的瘫软在地上，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胆子大到敢当面去怼天下最大的人还能够全身而退。

　　自那日一别，薛谨才获得了来公主府探望的许可。来之前他已经向府里面的人打听清楚了，公主殿下这一病，直到一个多月后才能勉强下床。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情况的严重性还是超出了他的预估。

　　还没到跟前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再看那些酒坛便知道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得。见昔日浑身都是活力的姑娘现如今形销骨立，醉生梦死跟个活死人似的，薛谨已然明白这人基本上算是离变成废人不远了。

　　见有人过来了，一直守在旁边的云英迎上来。见来的是她认识的人，于是就将沈令宜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简单叙述了一下。相比外人云英对自己主子的关心更纯粹和直白：“公主自从病好点以后，就天天都是除了喝酒对什么都是不管不顾的，再这样下去她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薛谨和云英因为那天在丞相私宅里面一起历经过生死劫的，多少也算是有些交情。对于云英的求助，薛谨无奈轻叹：“公主殿下现在是哀莫大于心死，她自己钻牛角尖，没有人能帮得上她。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需要心药医，想要摆脱这局面只有殿下自己才能做到。除了她本人，没人能帮得上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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