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是主角
见对方坠崖,黑影将手上的鬼头刀猛地甩在地上,枯藤般的面容愤怒地扭曲。
鬼头刀砸到雷霄剑身,将其弹起,仙剑掉落山崖。
生气也无济于事,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它从斗篷中掏出烟花。
远处勉强招架攻势的峰主见到升起的烟花,奋力击退对方,御剑逃跑。
不甘心地上前两步,江棠想要去追,奈何自己御剑技术实在差劲,只能放弃。
沿着余原的逃跑路线追去,她来到空无一人的崖边,雷霄也不知所踪。
江棠向崖下看去,下面是茂盛的树林,在约摸十几里的位置有几户农家。
仙界讲究人剑合一,人在剑在,人亡剑毁。
现在,得确定雷霄的情况如何。她想着掐指念诀,一个传送来到暗云峰峰主住处前,在此静候着几人。
暗云峰某处,三人在此会和。
按着肩上的剑伤,峰主看着缓缓到来的二人脸色愈发阴沉。
见此,周彬赶忙从储物戒中拿出细布为其包扎。
按住对方的手,峰主语气冰冷道:“雷霄呢?”
身体不自觉地发抖,周彬不再敢有动作。
突然跪倒在地,他声音颤抖:“弟子无能,未能帮师尊取那人性命,还……还丢了雷霄剑。”
手搭上青年的肩,峰主问:“那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
“依,依照师尊您的话,一直待在江前辈身边。”
冷哼一声,峰主似有似无地摩挲着对方里衣的领口:“我可没说过让你和她待在一起。”
周身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周彬哆哆嗦嗦地想要开口。
未等其解释,峰主将青年肩上的衣物一把扯开,露出上面星星点点的吻痕:“这也是我的意思吗?你个浪荡子!”
无论江棠和自己说得如何好,师尊都从未答应自己同对方行苟且之事;周彬想着头重重磕在地上:“弟子罪该万死,还请师尊……”
话音未落,峰主单手掐青年的脖颈,将其拎了起来。
即使天资再聪颖,和自己的师尊比起来终归是差了些,更何况他可是周彬。
没有丝毫挣扎与反抗,青年任由对方发泄着怒火,喉咙中挤出细碎的字节:“还,请……师尊,息怒。”
自己养大的炉鼎被别人用了去,峰主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手上渐渐发力大有将周彬就地解决的意思。
如枯枝般的老手按住了他,黑影开口:“留他一名,日后还有用。”
无论是做炉鼎还是替罪羊,周彬都是最佳人选。
强忍着怒气,峰主松开手。
落了地,缓过气的青年将头磕得梆梆响:“多谢,咳咳,多谢师尊恕罪。”
恕罪?怎么可能呢?你的师尊啊……最记仇了。黑影看着地上的周彬,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崖下,某条河内。
“噗!咳咳咳……”浮出水面勉强喘了口气,余原朝岸边游去。
幸好有主角光环,不然今天可就栽在这了。少年想着脱下湿透的外袍走上了岸。
赤裸着上身,他坐在岸边缓劲,脊背和胸膛多了几道淤青。
就在坠崖之际,余原接着多个树枝的缓冲,勉强没让山崖要了自己的命。
已是深秋之夜,微风吹过带起一阵冷意,少年不禁打了个寒战。
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他不禁在心里感慨:这才是真正的夺命连环call啊……
拧了拧自己的衣服,少年环顾周围试图寻找些人烟,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是柳翰文。
他比余原高些,面带微笑微微俯视着来人:“需要帮忙吗?”
少年看着深夜在此垂钓的柳翰文,一时凝噎,伸手扯了扯对方的脸颊。
“很痛诶。”青年说着将其拍开。
余原用同样的力道扯了扯自己的脸颊,果然很痛。
不是在做梦,也不是死后的幻境。
许久,他满脸疑惑地开口:“你……怎么在这?”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鱼竿,柳翰文觉得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
钓鱼是没问题,深夜钓鱼也可以理解,但……少年想着,目光越过对方,看向其身后的帐篷锅灶。
“你是打算住在白虹观吗?”余原毫不客气地问,话中甚至带了几分驱赶意味。
丝毫没顾及对方不善的语气,柳翰文回答:“啊不,只是一时兴起,在此垂钓几天而已;而且,此处已不属于白虹观地界。”
回头看去,自己不知被河冲出去多远,依稀从枝隙中看到山崖。
在此垂钓几天而已~少年在脑海中阴阳怪气的语调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谁家钓鱼一钓钓几天啊?他在内心吐槽着来到不远处的篝火前。
焰中的柴火哔哩啪啦地向着,火焰照在余原的胸膛上散发着暖意。
脱下衣服,他将其放在篝火旁的木桩上烤干,又从储物戒中掏出里衣换上,自顾自地拿起篝火旁的烤鱼吃了起来。。
见此一幕柳翰文不禁轻笑一声:“你挺适合我们任意门的。”
没有理会,少年擦擦嘴钻进帐篷内,一连几天熬着大夜;他早已困倦。
睡个好觉,明天回观找师尊。余原想着打了个哈欠展展身,蜷缩在草席中睡着了。
翌日,白虹观内余原失踪地不胫而走;在暗云峰等候周彬几人的江棠刚从树上醒来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谁™放出这个消息的啊!她在内心咆哮。
人没等到,剑没找到,想封锁的消息也没锁住。
此事的幕后黑手江棠心知肚明,来不及追究,她赶忙来到白虹殿。
“……剑,还在找,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后传来,有人先她一步。
推开门,以暗云峰峰主为首的几位长老围在榻前;白孤露被围在其中,看不清表情。
“呦呵,都是熟面孔啊。”江棠阴阳怪气道。
仿佛听不出那份阴阳怪气,峰主一手挡在白孤露身前:“掌门刚痛失爱徒,恐怕不易见客,还请前辈择日造访。”
该滚的是你们吧。江棠想着强忍怒气来到几人面前:“我与洗尘仙尊已是老友,这种时候应当伴其左右才对。”
“掌门不久前才毒发攻心,这时又痛失爱徒,恐怕受不得多少叨扰。”峰主不肯有丝毫退让。




